我带领着身后的弟兄,胡乱的朝着一个方向,肆意的冲锋。
“杀!”我砍翻一个鞑子。“杀!”我的长刀挑开鞑子的肚子。“杀”“杀“杀”,身后的弟兄跟着我的声音,一同喊‘杀’。
已不足两千人的队伍的声音齐聚,阵营中众人的气势再度攀升,速度陡然变快。
被层层包围的阵型在黑漆漆的浪潮中激起了一波涟漪,那涟漪击碎浪潮,化为一条细线,继续在浪潮中翻腾。
一只暗箭携带者杀气直奔我而来,我来不及躲避,举起刀格挡。‘镗’的一声,我手臂发麻,手中的刀险被击落,靠,是‘哲别’。
我转身想要提醒身后的弟兄,却看到几只长箭穿盾而过,直接命中盾后的几个弟兄胸口,箭上的劲力不减,仍旧带动着那几个弟兄后退几步,长箭特有的声音再起,又是五六个弟兄中箭倒地。
我看向箭支射来的方向,那里被黑夜和雨丝掩藏,漆黑一片。眨眼间的功夫,这些暗箭已经射出了六七波,几十个弟兄连射箭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纷纷不甘的倒在地上。
“杀!”我再度大喊,荡开袭来的一排长刀,向着‘哲别’藏身之处,不要命般猛冲。
身后的弟兄亦步亦趋,同我一样,怀着对那些只会射暗箭之人的恨,杀气迸发,士气再度提升,阻拦的鞑子成片倒下。
前行的道路上莫名增加了许多压力,我先是靠着身形敏捷,解决了一队膀大腰圆、赤膊上身的壮汉。一队足有几百,手持黑色弯刀、腰跨箭篓的精锐鞑子兵,又拦在了我们面前。
我不单要堤防那些‘哲别’,还要防备这些鞑子手上的弩机。这些精锐鞑子知道自己手上的弩,射不进厚重的盾牌,所以,一只只短小的弩箭,就不停的向我袭来。
我快速的在这群鞑子队伍中快速窜动、游走,不给他们瞄准射击的机会,顺手结果着这队鞑子,‘哲别’的箭声不歇,亦接连带走一个又一个的巨云城兵士的性命。
‘乓’的一声,我的大刀砍在了一个大锤上,反震的力量让我握刀的手一阵发麻。身前,一个光头大汉手持双锤,拦住了我。
我侧身躲过了他的迎头一击,重重击在地上的大锤溅起一片泥浆。我生怕这个家伙冲进我身后的盾阵中,硬着头皮,蹂身而上,手中的刀不再和他的大锤相接,转而用起轻灵的招式,围着他,不停打转。
他笨重的身躯被我穿花蝴蝶般的身姿戏弄,‘呼呼’抡动的巨锤,始终沾不到我的身影,怒急交加下,如牛般的喘息声从他的嘴中发出。
一杆细枪乘着雨势,了无生息的直奔我胯下而来。我轻微侧身,那枪穿过我的胯下,离我的要害仅有尺余,我惊出一身冷汗,麻刺的感觉从胯下要害部位传来,我劈开想要顺势上挑的细枪。一个身着黑衣,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就站在了我的身旁。
“滚开!”持捶大汗朝着瘦小男子喊了一声,双锤转动,再度向我砸来。
我身子一闪,躲到了瘦小男子身后,手中的刀,直接向着瘦小男子的下身要害挥刺,瘦小男子被我这不要脸的打法,搞得惊慌失措,他手中的细枪数次想要把我手中的刀格开,但他枪小劲弱,只能把含着恨意的刀尖格开少许,不一会功夫,他的大腿根部,就被我点刺的满是伤口。
我很生气,老子活了那么久,依旧是个处男,你上来就想让老子断子绝孙。老子不会答应,老子以后的婆娘更不会答应,老子今就先让你尝尝被阉割的滋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呼老子的要害。
瘦小男子不光要吃力躲避我的长刀,还要闪躲我故意往他身上引的大锤。“啊”一阵尖烈的惨叫,瘦小男子为了躲开临近的大锤,被我瞅准机会,一刀挑断了他的下身部位,凄惨的叫声,让附近的人全部头皮发麻,胯下更是传来凉凉的感觉。
我把脏了的刀掷向持捶大汗,另一把刀就朝着在地上滚动的瘦小男子身上砍去。
刀被大锤格开,持捶大汗单臂夹起地上的男子,回身跑远,地上,只留着一个他来不及拿走的大锤。
我捡起大锤,想要冲着逃跑的光头砸去,‘哲别’射出的箭,带着破空声传来,我身子转了两圈,转而把手中的大锤扔向了‘哲别’射箭的方向。
‘嘟’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身边的弯刀鞑子缓慢后退,撤出了包围圈,‘哲别’的死亡之箭也不再射出,其余的鞑子迅速的把撤出战团后的空地站满,喊杀声起,此地再次战成一团。
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些对我形成不小压制的精锐鞑子为何离去。
我脑子笨,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和我一同前来,激战一夜的三千兵士,早已精疲力尽,但他们靠着家国天下的情怀,互相勉励支撑着。
空中的雨,时断时续,而我想要直奔对方中军大帐的想法,却因为失去了方向,而无法实施。
是我高估了自己,小看了鞑子,唉!
一阵阵鼓声,通过微风,若隐若无的传入我的耳朵,四周的声音太过糟杂,让我一时不能判定,那鼓声到底从何处传来。
我踏上一个鞑子的头顶,脚尖把他的脖子踹断,趁他还未倒地,我再次起跳,身在空中,那隐约而又整齐的鼓声逐渐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