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嘿嘿,九哥,能不能帮着把斧子拔出来。”大胡子撅着屁股使了半天劲,也没有拔动斧子,扭头朝我说道。我来到石壁旁,单手抓住斧柄,用力一拔,斧子纹丝不动。我汗,用力用大了,插得有点深,我双手抓住斧柄,两只脚蹬在石壁上,用着和刚刚的大胡子一样的动作,撅起屁股,深吸一口气,开始往外拔,斧子缓慢的被我拔出,然后故作轻松的把斧子仍还给大胡子。还好,拔出来了,不然,就丢人了,呼!
我们没有在大胡子营地耽搁,径直地穿过离开。
队伍里多了个大胡子,他没有了初见我时的唯唯诺诺,奇怪的看了一会我们队伍的旗帜后,便亲切的搂着童刚的脖子,开始谈天说地。说了没几句,就把话题转移到女人身上,什么大腿什么松软雪白之类的,就不断地的从他俩嘴中小声冒出。不一会,念花也把头探了上去,和他们一起交流着,我恨的牙痒痒,也想凑上前去听,可顾
忌身份,不好意思上去。
好吧,老子忍,老子活了这么久,啥没见过,就你们嘴中的那几朵残花,爷都不屑多看一眼,切!
穿过了黑风口,来到山下,入眼是一片不大的树林,林中树木多为柏木,一颗颗的泛着青色,林子中央,一颗比其他树木高出几倍的柏木傲然挺立在那里。
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颗柏树下,只见足有两人合抱粗的树干上缠满了红布条。地上,七八根比大腿还要粗的树根裸露在外,黑灰色的树根向四周蔓延并逐渐深入地下。抬头看,柏树枝条密集,挡住了我的视线,使我不能一窥全貌。
我把手轻轻的搭在柏树上,一股波动意识传来,那意识懵懵懂懂,它感觉到了我,似是回应,整个树身轻微晃动了一下,树上的鸟儿被晃动惊起,纷纷叫着飞开,一阵柏木的清香飘出,让我一刹那心旷神怡。
“在这歇会,吃了饭再走吧,别闹太大动静,也别毁坏这些树木。”我对着身旁的童刚说道,他转身便去安排,我静静的打量着这颗大树,一阵风吹过,掀起缠在树身上的红布条,漏出灰色的树身。
我解开条条红布,笔直粗糙的树干上,竟然有几十道被雷电劈出来的黑痕,一些岁月久远的,已经被树皮掩盖,只余浅浅的黑斑,年代近的,仍旧留有雷电的煞气,我的手接触到那黑痕,一股恢宏的气机从我的手上来回窜动,让我的气息一阵紊乱。我忙把手挪开,晕,几个破雷残留下的疤都欺负老子,你们等着。
我拿来刀,躲开雷痕,开始在树身上劈砍。没几下,刀锋上就出现几个豁子,可树身一点印记也没有,我上了劲,拿来大胡子的斧子对着树开始狂砍,吃饭的众人奇怪的看着我的举动,念花和大胡子更是走到近前,看我到底是干什么。
过了半晌,众人吃完了饭,我才把斧子扔下。树身上,被我用斧子砍出一道浅浅的符文,我悄悄的把指尖掐破,一滴精血滴在那符文之上,瞬间便和那符文一起隐入树身,消失不见。
树身上的那些黑色雷痕,颜色稍微变淡了些,念花和大胡子像看神人一样的看着我,满脸崇拜。
我们离开树林,再次出发上路,身后那珠大树轻轻的颤抖,像是表达着什么。我的那滴精血和符文能保它百年不受雷电侵蚀,百年后便看它自己的造化了,它既然能在没有灵气的世间修出一丝神识,自有宿命。
唉,今儿大发善心了,不是我的性格,啊,精血啊,我的童子精血啊,好珍贵的啊,心疼,不行,我得喝酒补补。我解开一个兵士腰上的酒袋,大口闷灌,我一气喝了
半袋,神清气爽的打了个酒嗝,旁边的童刚和大胡子满脸的期待,寄希望我把剩下的半袋酒给他们。
想什么呢,当兵的,怎么能喝酒?喝了酒,还怎么打架?想喝,拿金子来换,不然,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