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刚伸出五指，傲然的说道，“我的弟兄，五个能打他们一个，山上那种兵，百人以下，来了全杀掉，怎么样，厉害吧！”

我踹了地上的童刚一脚，我都听成能一打五了，原来是五打一，这有啥子好嚣张的，童刚补话道：“九哥，你不知道，山上的那些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紧靠国界，三天一小架，半月一大仗的，能活着的，哪个手上不是好几条人命，咱们的这些弟兄，虽然离着国界不算远，但却没上过战场。不是我虚，咱们这些兄弟，真上了战场，尿裤子的都得有一半，嘿嘿！”

嚎吗，我这打赌赢了些啥呀。我刚才还想着黎明时分冲营闯过去呢，童刚这一说，我把这个念头打消。按童刚的说法，真要去闯，身后这四百弟兄，估计一个也剩不下。

我摸了摸怀里的金子，这些不知从谁家妇人女子身上借来的坠戒，已经被我的体温捂热，我可以把这些金子吸掉，但得到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败两千余人。怎么办，怎么办，唉！

天色渐明，我站起身子。地上，有我拿着石块画了一夜的阵势，我用脚把地上的一切全部抹掉，时间紧迫，兵威不济，没有一种阵势可以过去，推演到最后，弟兄们都是死。

我对着从云中探出头的太阳探了口气，然后手掌握拳，从掌心的孔洞之中看着太阳，对着他轻声呓语，“我还是昨日的我，可是你踏入了一夜的黑暗，不知今日的你，还是否是昨日的你？”

骄日轻轻一跃，洒下一席光芒，冲散我身前崖底的黑暗，一缕尘雾从崖下飘出，轻轻的透过我的身体，阳光照耀，尘雾幻化成七彩的模样。

我扬起手，捞起一把染满色彩的雾，大喝一声“集合，”声音洪亮，那音浪从石壁山峰之间回荡，久久不绝。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不应瞻前顾后。一个小小的黑风口都让我这样，是我小家子气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想不出办法就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的步伐，神若挡我，我便屠神，佛若挡我，我便灭佛，天若阻我，我便翻天！

人群逐渐集合完毕，我对着众人喊道：“给兄弟们两炷香时间准备，两炷香后，咱们出发，翻过了这座山，咱们一起吃早饭，山头上有两千个兵士，你们怕不怕？”

无人应声，我又说道，“那山上要是有两千个大凶大白的女子，你们怕不怕？”

“哈哈哈，不怕不怕，别说两千，来两万才好。”“山上真的有女人，九哥不会骗我们吧！”“你腰行吗，还两万，你一个都玩不转”队伍中不断传出玩笑的声音。

我大喊道，“山上没有女人，相反，山上的人都是些杀气咧咧的老兵，我不要求你们别的，我只要你们把他们都当成是妙龄少女，把他们当成邻家少妇，把他们当成你们一直想得到却得不到女人，我要你们看他们就像是光棍看到寡妇，我要你们把山上的那些兵油子当成是青楼女子，咱们上去就是嫖他们，你们能做到吗？”

无人应声，队伍中的弟兄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我拍了下脑门，有些无语，该怎么说呢，这样吧，我再次喊道：“你们跟我上去别乱说话，只单独用眼睛深情盯着对方的眼睛，这个能做到吧？”

队伍稀稀拉拉的回应着，两炷香的时间也到了，扎营的帐篷全部收起。我打了一个手势，率先转身，顺着山路走了上去，逐渐明亮的阳光把我的影子映射在崖壁上，坚毅、修长。

我们上山走的不快，我不想领着一伙子气喘吁吁的队伍去叫阵，那样气势就输了。

本应一个时辰赶到的路，被我们磨磨蹭蹭的走了两个时辰，山上营中的士兵率先发现我们的队伍，一阵急促的哨响，山顶营地中的兵众片刻间集合完毕。

他们一个个身着轻甲，手持长枪，排好队列，把我们挡在了营门口，营地中稍高的地方，一队队弓兵快速跑动，站好位置，弓在手，箭搭弦，眼含杀气的盯着我们。我一阵感叹，想着我怎么没有这种弟兄。唉，现在说啥都晚了。

我给身边的童刚使了个眼色，童刚会意，转身回到队伍，一阵窃窃私语，我们的队伍按照我之前的授意，一个个的把眼神瞟向对面。

“今儿我们借下路，要去巨石城揍鞑子，你们最好让开，不然我可管不住我的这些弟兄，打仗我兄弟们不在行，可要说到龙阳之好，我们弟兄们却是个顶个的高手，你们若是不想屁股受罪，就快些躲回屋去，我这些弟兄若是邪虫灌了脑，你们就真的有罪受了。”

我的嘴瞎诌诌，对面的兵士不为所动，可我的眼好使，我看到对面前排的兵士轻轻的夹了下屁股，有的脖颈之上还起了鸡皮疙瘩，一股从山底飘上来风吹过，划过我们的队伍，带着无耻、低俗、下流的味道，扑向了对面，对面的队列煞气有所减缓，“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对面营中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