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两天,路边田地里才开始看到忙碌的农人。我们行到一个镇子,进到一处茶馆,茶馆简陋,只有一个中年瘸腿汉子在打理,付了茶钱,随便吃了点东西,我便开始打听。“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瘸腿汉子上下打量着我俩,没有直接回答,反说道:“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看你们这身装扮,吃了不少苦吧,你俩最好还是从哪来就回哪去,传言鞑子就要打过来了,城里卫兵正在四处抓丁,你们赶快走吧,那些当兵的一会就要来了!”
“我们不怕,我大哥是一刀能把城墙干翻的神人,几个当兵的,我大哥伸伸手就能放翻。”念花嘴里塞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着。茶馆老板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我一巴掌拍在念花已经长出头发的头上,说道:“出门在外少装逼,装逼多了遭雷劈,我们要低调,低调懂不?”
“胡三儿,快给兄弟们上茶,渴死了快。”一伙子兵士腰胯朴刀,走进了茶馆,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冲着念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吃完快走。“唉,你俩是干什么的,说你俩呢!”
一个嚣张的家伙站在了我和念花桌前,手中的刀拍击着桌子,我不想惹事,你们非要来惹我,我刚要起身揍他,念花率先把身旁的背篓拿出,说道:“我们是采药的,不信你看。”
那个家伙探头看了一眼背篓,抬脚就踢到了一边,举起刀对着我俩。“你们坑谁呢,谁家采药只采这些破花,你们还有刀,你们是不是奸细。”他看见了我腰上别着的刀,手中的刀尖对着我俩,他身后的同伴也相继拔出了刀,把我俩围住。
‘砰’的一声,我率先把茶杯砸到他的脸伤,滚烫的水烫的他后退尖叫,他的同伴看到我动手,晃着刀就向我砍来。
一阵噼里啪啦乱响,桌椅板凳毁坏若干,这伙子士兵全部倒在了地上。我在他们的‘哎吆’声中摸寻,最后只在他们身上寻出铜钱几个,我顺手脱下其中两人的衣服,在店家胡三儿目瞪口呆中,和念花一起换下。我朝着胡三儿扔下一块银子,随即走出门外。
“哈哈哈,兄弟好身手,来我这当个卫兵咋样?”门口一个红脸大汉拦住我们的去路,茶馆内倒下的兵士全部起身恭敬的站在此人身边。“滚开,丢人现眼的家伙,这么多人打不过人家一个,那饭都白吃了,废物,快点滚蛋!”那伙子兵士唯唯诺诺,被他骂的不敢抬头,顺溜溜的离开。
“胡三儿,上酒,我和这个兄弟喝两杯。”红脸汉子不管我同不同意,率先走进茶馆,扶起一个板凳,就做了上去,他拍着身旁的座位道:“来,坐,怎么着,打了我的人还不能陪我喝点,不会是个雏儿,不会喝酒吧!”
靠,看不起谁呢,我坐到了红脸汉子身旁,胡三也拿来了酒碗。我拦住就要往碗中倒酒的红脸,抓起酒坛,顺着嘴就往下灌。“哈哈哈,好,是个男子汉,胡三儿,再来一坛,顺便做点吃的,爷寻了半天的城,早饿了。”红脸男子满脸兴奋,同我一样抓起胡三刚搬上来的酒就灌。
半坛酒下肚,红脸汉子打了个酒嗝说道:“两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来我麾下做事,现在国难当头,正是男儿报效国家之时,我童刚也是一直把弟兄们当成亲人,怎么样,喝完酒咱们就去军营,凭兄弟你的身手,一定能够崭露头角,青云直上。”童刚喋喋不休,不停地引诱我们。
这个童刚是个性情中人,不虚伪。我冲他抱了抱拳,说道:“我叫阿九,这个是念花,不瞒你说,我出来就是想着打天下赚金子的,至于你说的让我做你的属下。你,还不配。”
‘噗’,童刚把刚喝进嘴中的酒吐了出来,他忍着笑说道:“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就是心气太高,你以为这天下是你家的啊,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大头兵吧,就你这心思,我都不放心让你做队长了。”
“井底之蛙,怎知踏碎银河之力,你不懂!”我把喝光的酒坛翻转扣在桌上,挑衅着看着他。
“呀哈,你说我是蛤蟆,你可敢跟老子比试比试。”童刚大口喝完那坛酒,把酒坛往地上一扔,瞪着眼睛恶狠狠的朝我说道。
“第一,你酒品不行,你我同喝了一坛酒,就你咋咋呼呼,怎么着,你是娘们吗,是不是一会还要骂大街,男人就是喝的再多,也不能乱性,这次让你,可以不算,咱们从新来过,就比酒量,你可敢?”我云淡风轻,今我是吃定你了,还想收了我,呵呵,不好意思,我也起了这个心思。
“那个不算,我平时就喜欢大声嚷嚷,咱就比酒,谁输了谁是孙子,你可不能耍赖,我童刚喝酒就没怕过,别一会钻了桌子底,我可没空管你,哈哈哈。”童刚说道兴处,泛红的脸愈加猖狂。
念花看热闹不嫌事大,把茶馆的就全部搬到我们身边,做到一旁看着我们乐。我把八坛酒分开,一人面前放上四坛,冲着童刚说道:“咱们是文比还是武比,先划下道来,免得说我欺负你。”
童刚不解的问,“怎么个说法,喝酒还有文的,作诗我可不会。”
“文的就是比酒量,谁喝到最多,谁能先把对方喝趴下就为赢,武的就是比速度,一坛酒,谁先喝光谁为赢,这里每人四坛,可以比四次,想好没,怎么玩?”
“就来武的,我还能输给你。”童刚把衣服一扒,漏出满是伤痕的上身。“好,就比速度,念花胡三儿,你俩做中间人,谁耍赖谁是小狗,咱们比四次,是不是要拿出点赌注来,不然太没感觉,赢了你也没意思。”我开始使坏,心里打着小算盘。
“你俩能拿出什么,敢跟我赌,我赢了难道要卸你们一条胳膊,没劲没劲。”
“咱们一局一局的来,第一局,我就压上我俩的命,若是我输了,我兄弟二人以后唯你是从,君子一诺千金,至死不悔,你若是输了,我只要你身上的金子。怎么样,敢比吗?”
“哈哈哈,好,就这样,先来第一局,唉,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金子,不管了,来吧,开始吧!”童刚说完朝着念花胡三儿打手势,示意快点。
“开始。”念花喊完,我右手迅疾的抓起酒坛,坛身滚过我的左臂,然后翻转坛身,那坛中的酒打着旋就进了我的口中。我把酒坛‘哐’的一声墩在桌上,看着犹在那仰头‘咕咚咕咚’的童刚,如花的笑意在我脸上凝集,泛滥。
童刚喝完那坛酒,再次把酒坛扔在地上,冲着念花和胡三问道:“咋样咋样,谁赢了,谁赢了。”童刚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他俩指向我的手指,站起身摇晃着我喝光的酒坛。
“拿来吧,别耍赖皮。”我懒洋洋说着,手伸向童刚的面前。童刚慢慢的把手伸进怀中,拿出一个金镯子。
“这是我娘留着让我娶媳妇的,你收好了,我一会赢回来。”童刚说完不舍得把金镯子递给了我。我内心激动,脸上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接过,终于又有金子了,赚金子真的好难。
“咱们再来比,我就要我那个镯子。”
“那你拿什么来做赌注?”我偷偷的把那个镯子吸收,手上留下一撮残渣,这也不纯呀,你娘使坏,你娘让你坑媳妇,我心里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