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我扭头看,凤姐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这家伙,酒量不行还非要喝,不行了吧,倒下了吧,让你不给我留,我站起身想把凤姐拉起来,可是一阵晕眩感传来,我也倒了下去。
我发誓,我不是有意倒在凤姐身上的,我只知道酒劲加上扑鼻而来的香气,让我更加的晕,凤姐那柔软身体让我一阵迷醉,我的手下意识的抱住了那许美好,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我从满是春风的梦中醒来,发现凤姐早已离去。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浑身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我站起身,冲着前方大吼一声,现在的我有金子在身,有了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
黑牛和无念被我的吼声惊醒,走出柴房看傻子一样的望着我,我兴冲冲的转身下了屋顶,扬起拳头冲着黑牛比了比,黑牛作势扇我,我狼狈躲开,小黑蛋,你等着,我现在舍不得吸了那块金子,过两天要你好看,我一定会报仇,报那三掌的仇,我要把你扒光了,扔进女人堆里,让你变成黑肉干,哈哈
我走到犹在柴房昏睡的那个断臂兵士的跟前,掏出银针,封住了他几处穴道,掌心用力在他的任脉上按揉,他吐出一口乌黑的血块,悠悠转醒。
我看他要起身,一下子按住了他。“你內腑有伤,现在不能动,还有啊,我给你疗伤不是免费的,现在的你,欠我十两金子,我的医术值这个价,别瞪我,再瞪我揍你哈。”
他咳嗽了两声,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左臂,我怕他想错,赶忙道:“我说的十两金子不包括给你治手哈,你若是当时拿着断掉的手来,我给你接上没问题,现在是真没办法了,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后可以给你接个动物的爪子,但你要额外付钱,最少五两。”我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摇晃着。
他仍旧不言语,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断臂上简单包扎的布条上又开始渗出鲜血,我看着这个大拧种,些许无奈,再次捏起一根银针,照着他的睡穴扎了下去,随即接住他缓缓歪倒的身子,把他放倒在地,然后冲着黑牛喊道“”“黑牛,让艳艳做些米汤给他灌下,还有,你要看好他,他欠咱们十两金子,别让他跑了哈。”
黑牛满脸庄重,双手合十冲着我行了一礼,回身去找艳艳。
我瞪了无念一眼,这家伙才来多久,已经让黑牛着了他的道,开始学起了秃头那假仁假义的那套。不行,我越想越气,随手抽出一根烧火用的木棍,照着背对着我正在盘腿念经的无念头上就是一棒。
我用的力很大,无念那泛着光的秃头上很快就起了一个疙瘩,那疙瘩白里透红,煞是好看,无念好像无事人一般,对我的击打没有一点反应,呀哈,我惊讶了,难道真的成佛了,这么快的吗,我挥起木棍,照着他的光头又是一下,又一个肉疙瘩从他的脑袋上长出,得,这下对称了,更好看了,我看无念仍旧是一动不动,好奇的上前推了他一下,他随着我的推力躺在了地上,双腿仍旧保持着打坐的姿势,面孔煞白,已是晕了过去。
切,这家伙,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这么不抗揍,早知道这样就少用点力了,害得我还得救你,秃头果然没有好东西。
我用针在他的涌泉、内关、人中上各扎了一下,他被痛醒,睁开略显迷茫的双眼。我装作不知,问道:“无念大师,大早上的为何晕了过去?”无念抬手摸着自己的脑袋,手掌停留在那凸起的疙瘩上。“罪过罪过,定是小僧犯了过错,佛祖惩罚我,小僧知错,还望佛祖原谅!”说完双手合十,开始念经。
这个棒槌,他看不到我手上的木棍吗,秃子都这么眼瞎吗,还是他修佛修傻了,不行,我要解救他,我不能让这么年轻的有为青年沉沦下去,我凑到他的耳边,故作深沉的说道:“大师,你们佛家不是讲究要普渡世人、救人危难吗,呶,你看,你身旁的楼内,就住着一群喜欢吃人的女子,她们贪嗔成性,叶已障目,一个个的比母老虎还凶,可她们善心尚存,就缺大师你这样的人物去讲佛理解救她们,你能去帮助她们一下吗?”
“女人,不去,师傅不让我靠近女人。”无念答完,继续念经。
“呔,小无念,你着相了,世间之物,本就众生平等,就一破皮囊,何来男女之分,你们佛祖会因为她们是女子就不去解救她们了吗,佛祖这样教的你吗?”我大声对着无念喊。
无念停止了念经,沉默了片刻,随后起身径直地走向楼内,清晨的阳光照射在那略显单薄的身躯上,让他的身周蒙上了一层霞光,他如同佛祖下凡般的背影,让平静的院落,多了一丝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