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父亲大人……”

青丘第一个喊了出来。

姜啸的身体里，冒出了烟雾。

恍惚之中，还有丝丝的焦糊味道。

“吱吱……”

姜啸的身体，出现了裂纹。

丝丝缕缕的气息流出。

伴随着点点血迹，渗透而出。

“不要！”

青丘还是喊住了就要冲过去的大老黑。

“父亲现在进入了关键时刻，若是强行把他打断，很有可能被时光法则反噬得更严重！”

“师父……”

时光回溯中的姜啸，忍着剧烈的疼痛，还是把时光往前推进了一步。

“啸儿，希望我的自爆，能够为你的成长争取一定的时间，你要保证我天海宫的安全！”

从疯婆子蠕动的嘴唇间，姜啸终于听到了她轻微的声音。

“他们说汐言的死是你造成的，是因为你的出现才导致了汐言的魂飞魄散。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纵使汐言是因为你的出现而死，但那也绝对不是你的真意，师父不会怪你！”

“宿命……这就是宿命……哈哈哈……”

“宿命既然无法改变，那就从我这儿开始断掉吧？”

“师父……”

时光在流动。

姜啸还没有搞明白疯婆子怎么突然会说到宿命，就看到了疯婆子选择了自爆。

“师父……”

“师父……”

在姜啸的面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剑。

那个一心想要杀死他的人。

“果然跟你有关系！”

姜啸冷冷地逼视着韩剑的影像，“你要杀的人是我，为什么要连累到这么多的无辜？”

“因为只有他们死了，你才能心痛，你才能体会我当初的心情！”

韩剑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那双如刀的眼睛，深深地割裂着姜啸的心脏。

“当初雪儿死的时候，我有多么无助。看到你独自一人飞升九幽，而有多心凉？”

“我发过道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即便你飞到九幽你也给我付出惨痛的代价！”

韩剑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只有一双冰冷的眼睛，还在看着姜啸。

“我说过你杀我法身，我会让你付出同等的代价，这个清远的死就是第一步，哈哈……”

“你……噗……”

姜啸朦朦胧胧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呼呼……”

姜啸的丹田中，真气的运转发生了凌乱。

有序的真气，简直是在横冲直撞。

“父亲大人……”

青丘的眼泪，下来了。

他看到姜啸裂纹的身体里，流出了不一样的真气。

“走火入魔？”

大老黑也看出了姜啸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人还在虚空中没有回来，但是丹田真气竟然发生了逆流，这是走火入魔的迹象。

“老男人……二号……”

大老黑和阳神一号，几乎同时惊喊出声。

两人同时发力到法身姜啸的身上，以让法身姜啸强行逆转姜啸丹田凌乱的真气。

“呼啦……”

一道青色光芒闪烁。

姜啸从虚空中回到了现实中来。

“老男人，你还好吧？”

“兄弟，咱不去看了，再也不这么玩了！”

大老黑和祖龙小黑两个齐齐地喊道。

“老男人，老男人，你怎么不说话，到底伤到了哪儿？”

大老黑发现了异常。

姜啸一句话没有，甚至于连点反应都没有。

尤其那双眼睛，好像变得痴痴呆呆的，毫无任何光泽可言。

失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