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问题了。”夜寐站起身来，将断魂剑递给了木白。

木白接过，问道：“这是？”

“黑曜石的作用之一——净化。”

“净化？”

“不错，你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吧。你知道无极魔渊吗？”

“无极魔渊？”木白想起了之前险些死去的经历，“自然知道。”

“这黑曜石有净化的功效，就是无极魔渊中的灵物告诉我的。”

夜寐接着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想死，先前答应你成为驱魔人，以及帮助你，让你变强，只是因为我想赌一把——赌你的身上有黑曜石。朵朵昏迷时，我意料之中地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先前与钟叔商量从神道偷取黑曜，也是想诱导你说出你身上有黑曜石。朵朵一旦觉醒，去神道偷取黑曜石无疑是来不及救她的。但只要你有黑曜石，朵朵就可以不用死，而且，她能够生生世世，快乐地活下去，过完一生。这也是我不想死的理由。只要我不死，我就可以，生生世世，守护她。”

木白沉默了一会，道：“我真是愚蠢，竟然到现在才发觉。”

木白将断魂剑插入剑鞘之中，“我这就离开，不再打扰。”

“等一下。”夜寐拦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我不太想和你待在一起，如果你想让我成为你的工具的话，就算我死，你也不会如愿的。”

“不，你误会了。我说过，我会报答你。”

“报答我？如何报答？我如今身上除了黑曜石，可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夜寐退后一步，道：“我想你需要重新冷静一下。你现在已被列入了神道的金色名单，虽说你戴着面具，别人无法认出，但是江湖上有些善于认气的大能，只要你使用力量的时候有一些不小心，稍露破绽，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而若是你仍有驱魔人这一层身份保护，那些大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轻易探查你，你也不用担心被别人认出。而且，我能感受到你心中有一种执念，但是你现在的实力支撑不起这个执念，不是吗？”

木白犹疑了一下，深吸了口气，使自己降低心中的怒火，重新冷静下来，“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可以成为驱魔人，但是我不会帮你办任何事。”

“自然，我不用你帮我办任何事。相反，我会帮助你。那些魔人的魔气，你还没有猎取完，不是吗？”

“钟叔，你说木白杀死了那个乾清门的长老后就昏过去了是吗？那你就告诉他吧，在他昏过去后，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是。”钟叔直视着木白，“我看到了魔人，数十个魔人。”

夜寐沉声道：“这不正好吗，既能摆脱你被追杀的苦恼，又能提升你的实力。”

木白看向夜寐，若有所思，“你是想？”

“灭了三灵教和乾清门，一个不留。”夜寐看了眼昏睡中的朵朵，嘴角划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敢伤我的妹妹，他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