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石先生亲启:
由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我们借用一下您女儿,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她,也请不要报警,周六我们就会将她送回府上。”
吴家的书房中,吕天羽和两位老人坐在沙发上,他一字一句的读完了信上手写的内容,他有些无语:“写信的人怕不是脑袋有问题,绑就绑,还说什么借用。”
他看向吴秒的父母,吴父此时眉头紧锁,嘴里的香烟被他用牙齿咬来咬去,烟嘴都快被咬烂了。
“真是胡闹!我女儿是人,又不是东西,什么叫借用一下!”
吴母在一旁不断的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嗫嚅着说道:“要是小秒出了事,我就活不下去了……”
“别哭了,在这哭有什么用!”吴父十分烦躁的喊到。
“该死的,那你还在这抽烟,那不是你女儿啊!”吴母带着哭腔反驳。
“我!”我父气鼓鼓的说了一个字,就低落下去:“我……”他眼眶通红的低下了头。
吕天羽看着两位老人,他们仿佛一下老了十多岁,头上的白发和脸部的皱纹清晰可见。
“叔叔阿姨您二位先别急,先把事情跟我说一下,这信从哪里来的?”
看着吕天羽,两个老人的心里才有了些安慰,吴父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说道:
“昨天她一直没回来,我打好几次电话也没有接,今天早上,我就在门口邮箱里发现了这封信。”
“这件事都有谁知道?”吕天羽接着问道。
“我拿到信没告诉任何人,就我俩知道,而且也没有报警。”
“门口信箱那里应该有监控吧,录下来什么了吗?”吕天羽问道。
“没有,监控没有动静,巡逻的保镖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吴父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我记得那个是监控正对着信箱的,怎么可能什么都录不下来。”
吴父也觉得奇怪,他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监控,也没有发现被入侵篡改的迹象,难道这封信很早之前就放在里面了?
吕天羽沉思了一会,随后露出了微笑,吴母看到他的样子,意识到他肯定是知道了答案,于是连忙起身坐到吕天羽旁边,握住了他的手。
“小羽,你,你想出来了?”
吕天羽做了一个靠近的手势,让吴父也过来,三个人脑袋贴在了一起。
“放信的人,要么他会隐形,要么……”说完,吕天羽用手轻轻指了指书房门外,两个老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羽,你的意思是……”吴父悄声说道:“那个人,就在我们家里!”
吕天羽点了点头,他十分确定,在吴家的别墅内一定有分家的人,不然这也无法解释之前煎饼的事情。
对于他回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大概有:吴秒和吴父吴母,豪奇和他的心腹手下,再加上郑叔叔和郑阿姨。
纸条是放在吴秒给他的煎饼里的,说明他们一直在盯着吴秒,知道自己在她的公司当助理,所以才会通过这种方式。
吕天羽大概猜到了,一定是上周末自己与吴秒回吴家时,被藏在内部的卧底看到了,所以才向分家传递了消息。
这次他们绑架吴秒,恰恰暴露了自己身份,他们没有提出任何跟赎金有关的要求,就说明目的不在于钱,而是想对付自己。
转让仪式在周五开始,而他们在周三晚上动手,就是想让自己无法参加。
不仅如此,他们还利用自己与吴秒之间的感情设下了一个局。
如果去参加,那他们就会宣传说自己一心为了利益,不在乎自己爱的人,由此自己便会失去了吴家的支持,很难与他们抗衡。
如果自己不去参加,那奉心集团这块诱人的蛋糕自然就被他们收入囊中,自己就是废物一个,吴家再支持又能怎样。
“呵呵呵,跟我玩这种游戏?我可不怕。”吕天羽冷笑道:“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局!”
吕天羽向吴父要来了过去一天白天时候的监控录像,既然晚上没有看到人,那一定就是在白天把信放进去的。
他要找的,是在白天有机会接近信箱,并且不会被怀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在吴家的卧底。
经过查找,在白天到过信箱,且用身体遮挡了监控摄像头,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别墅管家张伯。
吕天羽把调查结果告诉了两位老人,但他们显然不太相信。
据吴父所说,张伯是自己父亲的好友,而且吴秒还是他一手带大的,因为当时两人忙于生意很少回家,张伯就担任起了照顾吴秒的任务。
“就是啊,老张他人很好的。”吴母说着,就从书架上拿来一本相册递给吕天羽,指着一页说道:“你看,这是他带小秒玩的照片。”
吕天羽接过相册,上面正是张伯与吴秒,张伯半蹲在幼年的吴秒身边,左手拎着花篮,和吴秒一起比着耶的手势,看起来十分融洽,就像一对祖孙。
“不对,不对……”吕天羽念叨着,看着照片,想起上次来吴家与张伯的见面,他隐约感觉到有一丝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