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这个政策顾问和民生农业公司的专家们,就真的有话可以敞开宣讲了。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基础农业不可能致富,这是铁律,也是国家生存的底线,这一根红线压着,能挣钱的就不可能是基础农业。所以,他们只能在别的途径开展经济活动,引导农户开展百业,拉动县域的消费圈。江安县的农业产出基本上在当地就能获得足够的市场,从宣传和实际的劳作中,把绿色农业这一条贯穿始终。
有了基础的保障和百业创新的自我创收,加上农业合作社的抱团,保障基础农业的生产人口,也是江安县农业发展的底线。
只是这些外来的记者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年因为民生农业背后天民集团的强势,农业扶持的资金基本没有被挪用,天民集团对道路建设的投资,已经逐渐改变了乡村的生活状态,好多大农业模式的指导意见并没有在江安县推行。
最简单的就是在拉法帝国各地都在为了“空气质量”严禁焚烧秸秆,江安县并没有执行禁烧令。而是天民研究院江都大学分院根据民生公司的需求和要求,发动设计研究人员,设计和制造了不同类型的小型秸秆集中焚烧装置。
说是装置,而不是机器,就是因为设计的基本概念就是要因地制宜,而不是统一制式。在农业专家和设计人员的反复试验和验证下,才最终达到预期的目的。在大环境下,这样的技术创新还没办法去申请专利,而是由天民研究院和天民集团分别给予奖励,以此来实现技术价值和避免引起社会舆论。
这些装置的目的,就是让焚烧的粉尘经过水处理之后的烟再回到空气,循环水和螺旋装置将烟雾中的颗粒物带入水中,被吸附在底部,把符合标准的排放气体再释放出来,残留的水和烟尘颗粒的混合物,又被集中处理成为有机物。
稻田收购之后的原地焚烧,全地形农具载着输水管道在丘陵的山坡也能达到,隔离带等防御措施,并请了消防队现场指导。严禁无人焚烧和风力不可控下的焚烧,各家签订安全责任书,各村签订安全责任目标。
似乎看起来有些形式,但就是这些形式与民生农业公司的帮扶挂钩,从不明白到自觉适应,还是用了几年的时间。
这些都是在各村的合作社、村委会的监督下完成,尽管时间安排上相对比较集中,大家会在一段时间里辛苦一些,但农户最不怕的就是辛苦。
之所以如此复杂的操作,也要因为要坚持秸秆焚烧和就地焚烧。这个建议最开始就是由民生公司的总经理宋嘉提出,综合公司的专家研讨得出的结果,大家一直认可,草木灰对于土壤的作用高于现在普遍的使用化肥。
草木灰本身就是化肥、促进植物生根发芽、防治蚜虫、避免枯叶等等作用。如果单纯依靠化肥和人工干预,不是没有效果,而是病虫害一旦产生抗药性之后,就会越来越难治理了。
对于如此大胆的建议,叶天民在听取了他们的意见之后,坚定的下了决心,为此专门找了县、市的领导开会讨论过。在确保安全,并且民生农业公司签订了保证的情况下,勉强同意的。
叶天民心想着反正自己有未安办这块保命招牌,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他第一个来承担主要责任。试点总会有失败,惧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也知道,换成别人,无论什么有力的证据,在治理环境这一顶大风向的框架内,都不可能做得到的。
正因为他的未安办身份,让他多了一分胆,要知道他在江安县所做的农业模式,是完全抛开了现在主流经济学的gdp模式。
虚拟数字的泡沫经济增量在江安县并不被民生农业公司进行统计,而是计算农业产出,包括食物量、手工艺、养殖等其它业态的产出量。
换句话说,江安县的农业和当初科纳新村的发展目的是一样的,安居、宜居,留住农业从业人口是主要的目的。叶天民始终相信,农村不是城镇,农业不是工业,农民才是农业的参与者。
贩夫走卒引车卖浆,就是现在江安县农业从业人员的真实生活。道路建设的便利使得交易更加通畅和简单,甚至连叶天民都没有想到的是李雪飞在接手知否传媒公司后,第一个合作的企业居然是民生农业公司。
通过“自媒体”居然在逐渐的宣导一种生活的态度,以及真实的农户心态。
至于江安县相关部门要怎么去计算,又按照什么方式计算gdp,民生公司并不介入。
只会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需要数据的时候提供数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能因为民生公司在江安县获得的特殊待遇,拉低了江都市的农业经济指标。
民生农业公司的做法,叶天民预计到在今后某个时期,是会有来自不确定方向发难的可能性。所以,在每一次“与众不同”的指导和建议出台前、实施中、实施后都会保存相关的数据,这些数据就是应付以后发难的最有力的证据。
罗洋羽作为法律专业人士,现在又是江都市农业发展联合协会的副会长,实际执行人,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执行叶天民从一开始做企业时候的方针,防患于未然。
(备注:很庆幸写完这一章之后,没多久农业专家与生态环境专家已经开始在讨论禁止秸秆焚烧的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