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叶天民的介绍,四个人都在沉默。当然,内心是各想各的。
叶天民却和他们不同的在于,第一他根本没有这些经验,不知道政府或者执法部门要怎么处理这些问题。第二他没有做主的权利,只能旁观。
而且事情真的朝某些方面发展他也没办法,大不了启动那个电话之后再回后勤部或者边境线当他的兵。
在叶天民看来,张队长应该的行为应该是霸道但却是最单纯的,无论你是从边疆搬迁过来的,还是你原来是“原始人”,只要你在拉法帝国的领土范围内,你就必须要守法,违法我就要逮你。
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也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伍德凯可没有考虑律法对于砍伐这事会怎么处理的想法,他不想有任何突出的问题发生,一切安静的进行就行,别那么激化。
感觉这次的事情来得太快,完全超出他的预计。搬迁虽然是紧急事件,安置也是紧急安排,几乎没有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
如果没有叶天民的身份和军队来人的保密宣告,他可能也不会那么为难,适当的处理一下刚搬迁而来的村民,对于今后的管理也是有利的。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太可能按这样的方式来处理的,从叶天民每次都重点提及这些村民的生活习惯来看,或者他还真的不能只是形式上出力,是真的要出大力全身心地去考虑才行。
张卫国则不同于张队长的单纯从律法的角度考虑问题,也无法从伍乡长的角度来考虑结果。
在他眼里,整个科纳新村的搬迁,就是一个看上去非正常的搬迁。
城北乡为了打造旅游产业,在科纳新村的地址上搬迁出去原来的住户,也是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且全乡和警署大量的人力配合,安排有亲戚关系的农户劝导等等措施,多头并进才得以实现。
可以说为了那块地,整个城北乡是花费巨大的精力,且一致同心才能办到的。
科纳新村几百人的搬迁,从根源上他不知道在哪儿,但花费如此无法想象的力量,让军方和县里这么紧急的搬迁,原因必然不简单,而且还有一个军人身份却化身普通老百姓的叶天民常驻村里。
这里面要说没有些他无法猜测的事那绝对不可能,并且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伍德凯还有些话没有告诉他,这一点他可以理解。
要在这种事情上单纯考虑一个方面的问题来解决,肯定是障碍重重,硬顶着要按照程序去执行,说不定县里甚至更高的领导都会惊动。
砍伐树木说不上是重罪,而且现在还无法确定是否砍伐了珍惜树种。
听叶天民的介绍和张队长的汇报来看,多半是属于砍来做柴火使用的,如果只是一般的树木甚至树枝的话。
排除没脑子去砍伐的是整株大树的可能性,有没有罪都不好说,数量还不足以达到。各种因素放在一起,硬顶着乡政府的交涉,实在是没必要。
还不如顺水推舟,今后大家在工作中还能够有一些情面。
安静了一阵之后,张所长还是问了出来:“那依照伍乡长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合情、合理、合法的处理呢?”
这话问出来,让得在一旁的叶天民内心一阵发麻,这是要弄啥呢!!还合情、合理、合法,怎么不说你伍乡长你告诉我要怎么处理,既让我这边不会出现徇私,你那边能满意。
伍德凯的确也是有能耐的基层管理干部,他笑着对张所长说:“我们肯定要守法,按照律法的要求来处理。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科纳新村的村民违法事实前,暂时先不要惊动村民,让科纳新村保持一个稳定的局面。当然,调查是要认真地调查的,护林巡逻队的队员要问清楚是否看清了是谁?到底砍伐的是什么树?是整株还是枯枝?实地的也可以去看看,护林队看见的区域内是否有被乱砍滥伐的现场。”
这话一出,乡政府和警署大家都能明白,接到报警,该出的警也出了,调查也做了。在调查中发现真实的情况再来说,绕过科纳新村的村民,这不失为一个两方都能够认可的非常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