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朝圣(1 / 2)

第607章朝圣

开拓者的教练组都觉得季前赛训练营的时间有些太短了,他们根本来不及消化“普林斯顿”战术体系的精华和细节。

以及,鲍比-贝尔曼在经历了1989-1990赛季的成功后,在新赛季又要面对新的后场人员搭配问题。

霍纳塞克作为重要的战术支点,他的离开导致不少阵容搭配、战术配合都要出现变化。

一般而言,上赛季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常规赛69胜,季后赛创纪录的15胜2负拿到总冠军,新赛季的开拓者保留上赛季的成果即可,他们依旧是历史级的。

但对于引入新战术体系的开拓者而言,他们反而要面对很多问题和挑战。

当然,几个教练关起门来商量几句,找一个大学老头教练来指导两个星期,然后要给一个4冠的球队注入新的战术基因,这事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事实上,在季前赛训练营时,球员们都有些不适应,波特兰的媒体也不理解,我们明明是69胜的冠军之师,为什么好好的要学一个常青藤大学的战术体系?我们开拓者5冠,你们普林斯顿几个冠军啊?芝加哥公牛之所以用什么“三角进攻”,那是因为他们拿不到冠军啊。

别说冠军了,总决赛都进不去,可不就病急乱投医,什么都拿来试试么?所以,一开始大家都不理解,包括推动者鲍比-贝尔曼和阿德尔曼,他们不止一次私下商量,要不干脆还是别整这玩意儿了。

继续维持1990赛季的良好战术风格,在细节上修修补补,不好吗?正常的教练都会这么做,哪有卫冕冠军开发新战术的。

在季前赛的某些比赛中,波特兰的球迷在看到阿甘总是拉到高位去传球时,他们都表示想看到阿甘杀入篮下,扣翻防守人的场面。

不过,开拓者关于普林斯顿体系的运用方针,却得到了阿甘大力的支持。

作为球队的绝对核心,如果阿甘明确说“我不想打这个战术”,那卡瑞尔将很快从开拓者的训练营消失。

带着他在夏威夷玩几天,算是对他精神上的补偿了,大家交个朋友。

在波特兰,阿甘不是芝加哥的乔丹,手里握有4枚总冠军戒指的他有着战术上的绝对话语权。

如果他想让自己的数据好看,多占球权,多拿分,再拿一个得分王,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这么打,1991年鹿死谁手仍不好说,开拓者依旧把握极大。

毕竟1987年的例子活生生摆在那儿,即便联盟禁止孤立单打,只要你想,还是能有办法。

可甘国阳没这么做,在季前赛结束,卡瑞尔不得不回普林斯顿继续他的主教练工作后,甘国阳留下了卡瑞尔的电话,表示会经常电话请教他一些普林斯顿战术方面的问题。

他是开拓者球员中最支持,最理解运用普林斯顿体系的。

日常训练,他经常参与讨论,对战术的细节要领进行琢磨,理解这套体系运作的内在逻辑。

这导致鲍比-贝尔曼怀疑:“桑尼,你是不是想做主教练?”

甘国阳:“为了防止你叛变,我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教练的工作内容。”

“我不会叛变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

甘国阳对外的解释是,“我认为这套体系很有趣,这么打球会很有意思。”

但显然甘国阳有更为长远的想法,他支持教练组的决定。

在1987、1988年的时候,开拓者也是这么做的,他们拥有冠军经验,却没有墨守成规,而是求新求变。

新的战术打法不断被开发,新的思想注入到球队中,年轻球员被挖掘、重用。

那时候开拓者一边腐朽一边重生,所以他们能那么快的从1989年的挫折中走出来,迅速拉起一个新的冠军阵容,取得更高的成就。

自我的革新,一刻也不能停止,这是要保住森林之王称号的代价。

时间到了1990年11月2号,开拓者1990-1991赛季拉开帷幕,他们首战在主场迎战休斯顿火箭。

比赛开始前,甘国阳参加了球队的战术会议——在拥有四个教练后,开拓者教练组每场比赛都会进行战术会议。

在提到是否要在比赛中使用普林斯顿体系,使用多久时,作为助理教练的约翰-韦策尔说:“上半场我们可以尝试这套体系,这可能会导致球员们不习惯,我们也许会落后。下半场,我们可以恢复到上个赛季熟悉的战术节奏中,扭转局面。”

约翰-韦策尔长期在联盟担任助理教练,经验丰富,对各支球队的情况都很了解。

他曾经短时间执教过菲尼克斯太阳,不过那时候太阳正深陷毒品危机,韦策尔不过是一个过渡品,很快他就在清洗中离开了主教练岗位。

来到开拓者后,他的主要工作内容是赛前准备,对每场比赛的对手进行细致研究,给主教练和球员们以要点提示。

相对的,另一名助理教练杰克-沙洛夫主要工作是赛后总结,沙洛夫曾经在西雅图大学做过主教练,他对球队工作有更为全局性的了解,知道如何做出批评和激励球员。

韦策尔的建议颇有道理,新体系新战术,需要时间慢慢适应。

半场时间已经足够,为了保证胜利,应该留半场给熟悉的打法。

但阿甘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说:“约翰的想法很不错,但我认为我们可以打三节半的普林斯顿体系,这样我们可以更快的消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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