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给为师倒一杯水,口渴。”
游酢累得气喘吁吁,老人家的肺,在呼吸时还从胸腔里不时传出“嘶啦”声。
赵茗萱柳眉倒竖,怒视着游酢,可又上前走到圆桌边,提起茶壶倒了一盏茶水,吹了两口气,双手侍奉给游酢。
游酢笑呵呵接过茶水,一口饮下,“好茶啊,好茶。”
这桌上的茶水难道不是统一供应的?和我们那个房间不一样?赵茗萱偷偷抿了一小口,苦涩,极为苦涩,整个嘴巴似乎被糊上了一层面粉,触感都迟钝了起来。
游师怕不是又犯了痴症,这茶哪里配得上好茶二字?
“我要睡了!”
游酢踢掉布鞋,躺倒在床上,伸出手来摆了摆,示意赵茗萱离开。
“师父,现在我们正为寻找姐姐这事儿发愁,您不能再给我们添乱了,知道吗?”
赵茗萱见老人家累成这样又于心不忍,可本要敲定的寻人计划倒是未能继续,总得给众人一个说法吧!
“师父,您这布兜里装得什么!”
游酢摆了摆手,“为师睡了!”
赵茗萱一跺脚,扭头转身打开房门。
谁知,陈沉、威灵仙、大参娘娘从高到低爬成一溜,贴在门缝上偷听。
门一开,众人或仰天,或念诗,或抠手上倒刺。
又是一片忙乱。
“主尊,今夜的夜色甚是美丽啊。”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啊!”
赵茗萱环视三人,“乌云蔽月,后夜估计有雨,哪来的月色?”
“人回来了就好。”
陈沉岔开话题。
赵茗萱反身关上门,附在陈沉耳边小声道:“主尊夜里去看一眼布兜里的物件。”
“白日里,游师的行踪,我会密切关注的,请主尊放心,再不会横生枝节了!”
赵茗萱眼神中流露出的恳切认真,甚至自责,让陈沉亦有些沉重。
“放心,姐姐会找回来,大家都会安然无恙。”
威灵仙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