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蕙自幼习武,环首长刀耍的虎虎生风,甩脱了李妈妈正折返再跑。
“啪!”
姚寄雨一巴掌抽在赵茗蕙的脸上。
赵茗蕙嘴里渗出酸水,脸火燎燎的疼。姚寄雨瘦弱不堪气力却不小。
“你,你怎么能打咸宁县主呢……”,丫鬟护住赵茗蕙,略带委屈。
“还没册封呢!”姚寄雨一手抱娃一手叉腰,“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留外男在秦王府留宿这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败坏家风,跟你那个死在山里都没人收尸的娘一样,贱货!”
怎么有如此恶毒的话?姚寄雨平日里待人和善,从不说一句重话。
“贱货生的贱种,该死,你这册封八成要黄,还做你的县主大梦呢?上天厌弃。”
姚寄雨再次举起手掌,“我替你爹来教训教训你这个忤逆尊长的东西!”
赵茗蕙愣住了,刚林海居屋内闪过一个人影,提着朴刀,陈沉,陈总管?
“姚小娘怕它被搜到吧!”一声大喝。
姚寄雨举着扬起的巴掌回头。
陈沉举着一件金光灿灿的神像从竹海居正门走出来。
姚寄雨和李妈妈脸色一变,气势登时委顿。
这尊神像沉甸甸,其上标志性的铁皮蒙眼。
“邪神造像,该当何罪?这是秦王家事,当有掌家大女儿定夺。”
陈沉将金色神像交到赵茗蕙手中。
“你血口喷人,为了将妹妹之死扣在我头上,伙同外男不知从哪里搜得的破金人栽赃在我屋里!”
姚寄雨嘴唇颤抖。
“猜到你会这么说了,我给你个机会说实话。”
陈沉冷脸顶着姚寄雨,“你要是把握不好这个机会,今日我拉你下开封府大狱,让你尝尝水刑的滋味!”
“你还不知道水刑吧,将人五花大绑摁在凳子,布条蒙住口鼻,倒水,这布条沾上水可一口气都吸不来上了,倒上一会儿等你快昏死过去的时候,取下布条让你咳。一般人两瓢水失禁,三瓢水连自己老婆亵裤放哪儿都说了。”
“恐+2”
姚寄雨头顶浮现出黑色文字。
损值积累:368|99999;进度:千分之三点六八
李妈妈跪下,“是我该死,连累了姚姑娘,是老的该死。”
“不说是吧。”陈沉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一鼎小香炉。
“林海居的香炉吧?下面还落了赠寄雨的款,定制的啊?”
“恐+25”
姚寄雨跪下,“都是小娘不好,小娘说话不知轻重,你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你看在安哥儿的面子上……我是侍奉过这尊神,可我对赵二姑娘的死毫不知情啊!”
“把娃娃接下。”
丫鬟上手抱去安哥儿,安置在房内。
赵茗蕙抓住姚寄雨的头发拖着向家祠走去。
赵茗蕙用力按着姚寄雨,压得姚寄雨一路连跪带爬,衣裙磨破。
……
家祠,横着一把环首长刀,刀身雕着一串紫花。
陈沉认得出,那是中药丹参的原药。
小厮们将姚寄雨按在地上。
赵茗蕙抽出长刀。
姚寄雨应该庆幸还好刀已经卷刃了。
“这把刀是我娘的佩刀,父亲给起的名字,叫镇秦三百里。
爹爹镇守秦川安定边疆,你在这里干什么?妹妹之死与这尊神脱不了干系,你侍奉?今儿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爹爹回来后,我定让你的名字在家谱上消失。”
赵茗蕙持刀,一刀面抽在姚寄雨的屁股上。
“啊!你敢对尊长行刑!”
惨叫,还是惨叫。
姚寄雨的惨叫撕裂秦王府的天空。
陈沉扒在门口偷看,别人家事还是不知道为好,转身正准备离开。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
此时,姚寄雨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赵茗蕙所持刀面上已经沾染了血迹。
“我见到过二小姐和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