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记得,烟花里是有硫磺的。
每次放完,那股味道,还挺浓郁的。
岁岁跟在丰玄瑞身后,像只可爱的小尾巴。
之前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听庆王叔说烟花,她不由有些好奇,轻轻的扯了扯丰玄瑞的衣袖,小声问道:“哥哥,烟花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丰玄瑞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
他想了又想,这才不确定的说道:“可能跟放孔明灯一样,都是一种观赏性的娱乐活动?”
观赏性的娱乐活动?
那又是什么?
岁岁的小脸上,写满了茫然。
不过仔细一想,之前看到过的孔明灯。
难道说跟那个是一样的?
那样的话,还真挺好看的。
岁岁似懂非懂,丰玄瑞解释不明白,想了想,直接大手一挥:“等回了京城,哥哥让人安排放给你看!”
听哥哥这样说,岁岁高兴的点头:“嗯,等着哥哥!”
小姑娘没看到过烟花,也不知道,放一场烟花的费用有多高。
丰玄瑞自然也不知道,不过对于他来说,放一场烟花的费用,小意思,没问题。
庆王也没放在眼里。
对比京城不少权贵府上的那些纨绔公子,丰玄瑞这样,已经算是长的比较正的。
所以,他也不反对,小孩子偶尔的一些撒钱行为。
而且,放烟花,大家可以一起观赏,其实也挺不错的。
想着回到京城就能看烟花了,两个孩子高兴极了。
地雷,丰玄瑞不知道。
但是,烟花,他可太熟了。
所以,他拉着岁岁的手,开始跟岁岁讲:烟花有多漂亮,有多震撼!
下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春日的太阳,温柔不烤人。
两个孩子开着窗户晒了一会儿,又关起来,接着玩万恶的鲁班锁。
丰玄瑞发现真的解不开之后,恶狠狠的说道:“等回了京城,这些都烧了,都烧了!”
岁岁虽然不舍得这些小礼物,但是想着还是哥哥重要。
所以,她也在一边乖巧的应声:“都烧了,都烧了!”
小姑娘明明舍不得,却还是愿意为了哥哥,舍弃这些。
这样的认知让丰玄瑞高兴的跟只猴子似的,从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各屋乱串。
好在,客栈不大,他们人多,直接包场了。
住的都是自己人,而丰玄瑞又是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别人就算是被他吓一跳,倒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
丰玄瑞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最后累的,吃晚饭的时候,都打蔫了。
吃过饭,潦草的梳洗一下,丰玄瑞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睡之前还不忘记往里面挤了挤,把外面的地方让出来:“妹妹,你不能去别人屋里睡,只能跟哥哥一起哦。”
岁岁还在洗脸,听了这话,乖巧的点头。
得到妹妹的回应之后,丰玄瑞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岁岁洗过脸,又涂了刘大夫给她配的药膏,然后才乖乖的回到床上。
因为脸上还有药膏,不好侧着睡,只能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小姑娘硬梆梆躺在那里的样子,看着可怜又可爱。
刘大夫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笑了笑:“等一会儿干了,就能翻身了,而且这样躺着也不用绷那么紧,别怕,而且药膏蹭掉了,咱们之后再涂就是了。”
药膏是这两天闲着,刘大夫新配的。
岁岁的脸,从前不曾被好好的对待过,春风一吹,直接泛红起皮。
刘大夫特意配了温养的药膏,涂抹之后,会帮着岁岁修复一些。
剩下的,就看小孩子自己的恢复能力。
刘大夫对于小孩子的恢复能力,还是十分自信的。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又不自信了。
因为,岁岁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