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鱼的话,让王道亭发愣,让秦姜发怔,而正是因为见了前面二人的表情,鹤居士笑了。
他看出端倪了,这胖子是在戏弄他。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玩意!
“小胖子,叫什么名字?”
说话就说话,问我名字做什么?
“郝多鱼。”
听到这名字,鹤居士明显有些意外了,咀嚼着这名字念了两声,而后笑道:“倒是个好名字,好多余!那你说说,你好多余了,该怎么办呢?”
瞧着鹤居士那副欠揍的神情,郝多鱼终于体会到王道亭的心情了。
可形势比人强啊,虽然假以时日,只要给他郝多鱼三千万粉丝,他自信朝夕便可将这欠揍的玩意弄翻在地,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但眼下嘛…自己被事情一件件赶得,根本连粉丝的一根毛都没摸到。
“看来鹤前辈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
“那既然如此,前辈放我走吧,我牲畜无害的一凡人,你也看见了。”
放你走?万一你去拉救兵怎么办?
虽然修士杀害凡人名声不怎么好听吧,但非常时候行非常之事,真要杀人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鹤居士摇头,不再跟他啰嗦。
“姓王的,我刚才数到几了?”
王道亭面目阴沉似水,怎么可能回答他。
鹤居士抚抚额头,哦哦两声,“我想起来了,数到6…瞧我这记性…不对,都是你这小子干的好事!”
他眼光如电,直直瞪视着郝多鱼。
后者被瞪得手也软脚也软,但犹自脸上带笑,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料想今晚最大的受益者定是某个躲在暗处的家伙了。对头?师兄?族人?长辈?亲戚?到底是谁呢?”
鹤居士冷笑:“故弄玄虚!再是聒噪,先将你碎尸万段!”
郝多鱼看他说得发狠,也暗自吞了口唾沫,但他气度犹在,道:“你不会杀我,也没有机会。不止是你不想,在暗处的人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到现在都不敢肯定,我究竟是不是知道润文天书的奥秘,暗处的人也不敢肯定,你们这些老成精的人,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凡事都会留条后路,试想一下,如果几方争抢,是留一条线索好,还是两条线索好?”
这长篇大论说得抑扬顿挫,颇有些成竹在胸般的唬人。
不论鹤居士也好,还是王道亭,他们逼问润文丹书奥秘的初衷,都是为了讨得长辈的欢心,他们能想到,别人便想不到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事情太多见了!
所以,现场的情况变为,经过郝多鱼的一番诡辩,鹤居士纵然不相信他掌握着润文天书的奥秘,甚至对他说的什么暗处的人究竟存不存在也并不在意,但偏偏呢,他觉得郝多鱼说得有理。
至少,他现在不怎么想杀这个胖子了。
郝多鱼越发地思维清晰了,道:“我这种人,说惜命也惜命,说亡命也亡命。亡命因为我是个凡人,活着没啥意思,惜命嘛,刚才秦仙子跟我说让我从今以后跟着她,我很稀罕那种日子,舍不得死啊。所以,我是最好开口的,而且,既然我选择开口,你们最好能够相信我说的话。”
你们,当然指的是王道亭和鹤居士了。
郝多鱼说完,朝着秦姜又是咧嘴一笑。
秦姜心道,真是个又憨又傻的表情,可似乎她等的就是这种窝心的感觉。
鹤居士道:“小胖子,说出来听听,如果我感觉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