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望一边说,一边观察小韶华的表情,想从她脸上看到惊慌。
但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像将军府偏院的丫鬟婆子一样微皱了眉。
她就一点怕都不知道吗?
难道她没意识到,从她提出要萧衍诏做手下之后,萧衍诏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一个空壳郡主,傲什么傲?有什么资格傲?
赵公望站直了身子,皱眉说教: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那我就说明白点。临安郡主,你虽是郡主,却更是女子。女子要的是安静贤淑,无论是读书还是练武,都不是你该学的东西。你一介女子,还啊!!”
他惨叫出声,低头一看,小巧的袖箭已经没入他的左膝。
他瘸着腿后退。
又一支袖箭射出,正中他另一条腿的膝盖。
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站立不住,摇晃了几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当即要大喊。
可小韶华的袖箭,这次对准了他的脑袋。
赵公望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结结巴巴的说:
“郡郡郡……”
细小的箭矢擦着他的太阳穴飞远,只留下鲜血混着冷汗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赵公望心如擂鼓,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他三个徒弟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亦是无一人敢说话。
小韶华依旧举着手,哪怕袖箭中装好三发箭矢已经空了,也面不改色。
面对不友善的说教,忍让就是默许。
她不要做被欺负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