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那边刚泡上茶水,就见陈大牛等人围坐在一间凉亭里有说有笑。
所谈也都是一些军事,涉及到了相州、中原大战等。
“相州一战,在临漳城外的时候,卫帅一人一刀,护卫中军大纛不倒,杀敌无数,让人钦佩!”
“最关键的是,此战过后,卫帅身中毒箭,需刮骨疗毒,历朝历代,唯独关二爷行过此事。”
“卫帅之勇武,古来罕见!”
“.”
如今,卫渊刮骨疗毒的事迹,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人人都说,卫渊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转世。
甚至,都有关于卫渊的话本流传在民间。
“我听说,大哥收了个徒弟?叫周桐?”
谢武询问道。
徐长志点头道:“此人已跟随梁达去往代州了,大哥的意思是,让周桐在边关磨砺几年。”
谢武释然道:“听说这周桐并非出身代州,让不少兄弟不服,他若能在代州磨砺几年,对他也有好处。”
陈大牛道:“要我说,还是雄州这小子适合做大哥的徒弟,那个周桐.我见过,有些滑头。”
徐长志道:“大哥什么时候看走眼过?周桐,能行。”
话音刚落。
就见侯府里的下人急匆匆走来,
“侯府回来了!”
“夫人!夫人!侯爷回来了!”
“.”
陈大牛等人大笑着陆续起身道:
“走,去见见大哥!”
“哥几个,去迎大哥。”
“.”
正堂那边,张桂芬与卫家姐妹二人也是下意识激动起身。
“桂芬,走吧,我们去迎迎。”
“桂芬许久未见小弟,想必早生相思了吧?”
“二姐,您莫要打趣我了。”
“.”
几人说笑间,已经去往前院。
恰巧见到了兴高采烈地的陈大牛等人。
张桂芬笑道:“咱们再快,也没他们快。”
明兰不再泡茶,拎着壮哥儿与静姐儿来到他们跟前,
“舅妈,如今远之叔叔他们,可都是侯爷、伯爷了,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世人谈到朝中新贵,是指卫渊一人。
但现在,谈到朝中新贵,则是泛指整个代州集团了。
前院里。
卫渊瞧见陈大牛等人兴高采烈地的走来,脸上也是洋溢着喜悦。
“大哥!”
“拜见大哥!”
“恭迎大哥回府!”
“在宫里没与大哥喝过瘾,今日在侯府里,说什么也要与大哥您一醉方休!”
“.”
沈青、谢武等所有来自代州的将领陆续开口。
卫渊一一看向他们,说道:
“你们现在,可都是朝廷的伯爷、侯爷,说是位高权重也不为过。”
“今后在这京城里,行事要比以前还要小心。”
徐长志道:“卫兄放心,兄弟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也不会做出猖獗之事。”
卫渊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见张桂芬、自己的两個姐姐,还有明丫头等人徐徐走来。
盛竑与王若弗原本是要来的,可转念一想,卫渊刚回侯府,他们什么身份?还是莫要打扰人家一家人团聚的好。
如此,就留在了正堂那边。
“小弟见过大姐二姐。”
卫渊先是朝着卫家姐妹深深作揖,而后用着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张桂芬。
而张桂芬也在看向他。
二人相见,似有千言万语,全在那你侬我侬的眼神目光里了。
“小弟,听闻你相州之战时刮骨疗毒,险些没了命,如今可康复了?”
卫恕意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卫渊抱拳应声道:“回大姐,小弟已无恙,伤臂早已康复。”
卫恕意唉声一叹,“刮骨之痛,小弟,你是怎么受得了的啊!”
稍后。
卫家姐妹与陈大牛等人相继离开此间,只留下卫渊与张桂芬待在原地。
卫渊见他们逾行逾远,心中对于张桂芬的思念,再难抑制,竟是将她搂在怀里,道:
“幸好家中万事有你,我那岳丈身体如何了?”
张桂芬紧紧靠在他的怀里,轻微摇头道:“已经无恙了,父亲与母亲一会儿便来。”
说到这里,她目含秋波,像是有泪花儿要夺眶而出,不敢太用力地触碰卫渊的伤臂,道:
“刮骨之痛.官人受苦了。”
卫渊笑道:“无妨,都过去了。”
说罢,他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柱子后面,有两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正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看着他。
他暂时松开张桂芬,朝着那两个孩子走去,那两个孩子感觉与卫渊亲密的紧,倒也不怕。
卫渊站在他们跟前,张桂芬站在卫渊身后。
卫渊蹲下身子,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笑问道:“知道我是谁么?”
这两个孩子正是壮哥儿与静姐儿。
他们从明兰的手里挣脱,返回此处,想要偷偷瞧瞧他们的老子。
“我知道,你是父亲.”
壮哥儿奶声奶气的说着。
卫渊大笑了两声,又看向一脸恬静的卫静姝,“静姐儿,叫声爹听一听好不好?”
静姐儿很乖巧,“爹。”
卫渊又看向壮哥儿,“你小子呢?”
谁知壮哥儿却嘟着嘴。
卫渊在壮哥儿的脑袋瓜上敲了一下,接连大笑几声,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道:
“你们两个,想不想我?”
张桂芬静静地跟在后面。
壮哥儿不语。
静姐儿摸着卫渊那扎手的胡渣,似喃喃般说道:
“扎手手扎手手.”
卫渊下意识放下壮哥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嗯.的确许久未处理胡须了。
他蹲下身子,摸着静姐儿可爱的鼻梁,笑呵呵道:“待会儿看爹刮胡子好不好?”
静姐儿木讷的点头。
卫渊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而被他遗弃到一旁的壮哥儿有点懵逼。
见状,张桂芬无奈一笑道:“娘抱着伱,不让你爹抱。”
壮哥儿一脸傲娇的说道:“听娘的,爹爹坏,不让爹爹抱。”
待卫渊沐浴更衣之后,才正式来到正堂与众人相见。
首先是他的两个姐夫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