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达笑了笑,“你倒是看的看。”
——
卫渊返回侯府以后,与张桂芬温存了片刻,听她说道:
“前几日,明兰对我说,是时候该给咱们孩子取个名字了,你可想过?”
卫渊正色道:“想过了,叫静姝如何?”
静姝?
卫静姝?
张桂芬眉头一皱,“这是个女孩名?男子呢?”
卫渊毫不在意道:“随便吧,阿猫阿狗都行。”
张桂芬:
“官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琢磨不定。”
“只听说重男轻女的人家,却从未听说重女轻男.”
张桂芬摇头笑着。
卫渊道:“俗话说穷养男富养女,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丁,取个贱名反而容易养活。”
“若是个女孩,那得从小就宠着,只有这样,将来待她长大成人,才不至于被某些男子的花言巧语就给忽悠了。”
张桂芬笑道:“官人倒是从未对我说过什么花言巧语。”
卫渊将她搂在怀里,笑问道:“你想听什么?我说与你听?”
张桂芬缠着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他的双腿上,笑道:“才不要让你说那些羞人的话。”
她本就喜欢卫渊,嫁给卫渊更是得偿所愿。
在这种情况下,卫渊要是还说什么花言巧语,只怕她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她对自己的心思拎得很清。
顿了顿,张桂芬又道:“无论男子女子,你这个当父亲的,都应想个名字。”
“而且咱们卫家是将门勋贵,卫静姝.太文雅了些,哪里符合什么将门虎女的称谓?”
卫渊皱眉道:“谁说生在咱们卫家就一定要是将门虎女?做个江南温婉女子,我觉得也挺好。”
“至于男子之名.要不你得空想一想,叫什么无所谓。”
张桂芬彻底无语了。
诚然,家族继承需要男丁,但这丝毫不妨碍卫渊想要个闺女。
如果说,张桂芬真得生出一个女子,那此女就是忠勇侯府的嫡长女,只怕将来求亲的人都要将侯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随后,卫渊说出让张睿去东南的事情。
张桂芬听了,先是沉默片刻,而后正色道:
“我那三位兄长,两位都被你安排到了别处,与爹娘也不常居。”
“三哥与我年纪相仿,你别让他再离开汴京了。”
“如今我又有了身孕,爹娘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着才是。”
她是用着一种哀求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因为她不知道卫渊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思,也不敢打破砂锅问到底。
卫渊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让你三哥陪着你爹娘,绝不让他离开汴京。”
说实话,他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为了暗中积攒势力,将张家三兄弟都给拆散,也不太妥当。
张辅的白发越来越多,这段时日,张夫人也患了风寒。
确实不宜将张瞻再调出去了,尽管,他有想让张瞻去延边的心思。
——
第二天,卫渊听说一件事,昨日王安石特意邀请盛长柏去他府上。
二人以师生相称,相谈甚欢。
卫渊总觉得王安石别有深意,不过当前,他也没有太多精力关注这事。
如今为了延边战事,殿前司这边也不消停,每日都有战报传来,需要卫渊统筹大局。
就比如卫渊刚到殿前司,就听道一则军报,说是杨怀仁已经跨过长城,进入西夏腹地。
由于古长城与西夏和大周接壤,所以双方都未在那里驻军,如今更像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属于一个战略缓冲区。
谁跨过长城,谁就是在侵略。
从渭州一路北上,周军跨过的长城,不过是一些散碎城关而已,早就没了长城的原貌。
而种谔军要经过的从长城,还保留着较为完善的设施。
“杨怀仁这是想从兜岭进军.”
“割踏寨首战就要打响了。”
卫渊对杨怀仁很是了解,所以能轻而易举的看透他的军略意图。
割踏寨是大周通往西夏腹地的必经之路,那里如今已被西夏经营成一座军事要塞。
根据皇城司探子来报,如今割踏寨中有带甲精兵五千。
“割踏寨的地形就是个葫芦口,易守难攻,杨怀仁能拿下吗?”
这时,与卫渊一同分析当前战事的兵部尚书曹耀衡深感忧虑。
卫渊道:“尽人事听天命,杨怀仁性格稳重,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事实上,很多人都没想到,杨怀仁第一阵,竟是要打割踏寨。
此时此刻。
杨怀仁早已兵围割踏寨两日,并未着急进攻,而是选择每日叫阵,消磨西夏军士气。
一处山坳前。
杨怀仁将大军驻扎于此,距离割踏寨仅有数百步之遥。
顾廷烨领命叫阵,靠着一杆顾家枪,倒是杀了几名夏将,使得大周将士军心大振。
但杨怀仁始终不急于发动总攻。
这可急坏了一众将领,
“杨将军,再不打,等西夏周围州县兵力合围,咱们可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
“如今李宁令哥率领的西夏精锐不知踪迹,咱们只能一鼓作气,抢在李宁令哥有所行动之前,拿下割踏寨!”
“.”
就连顾廷烨也是积极请战。
大帐内,杨怀仁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若是卫帅在此,此战,该怎么打。”
“卫帅一向用奇,思来想去,本将军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荡虏军中有位将领,想必各位都听说过,他叫陈远之。”
“陈将军一向喜欢打硬仗,啃硬骨头,若是他来打割踏寨,该怎么打?”
“今日,我想明白了,即使拿下割踏寨,我们也守不住,若是一昧强攻,反而易损兵折将。”
“所以,割踏寨,我们不要,也不能让西夏再拥有,干脆毁了它!”
毁了它?怎么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