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七,新军离开海州,继续南下。www.
沿途若遇山匪或是倭寇,卫渊一律采取强势镇压手段,不留活口。
虽然这样做,会遇到很多阻力。
比如那些想要投靠朝廷的山匪或是倭寇,便没了什么退路,只能抗争到底。
会给新军平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卫渊此行,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大周的军队,不会与倭寇同流合污。
若是有人想与倭寇勾结,等待他们的,终将是死路一条。
不知过了多久,卫渊见湖面有动静,小声提醒道:“鱼儿上钩了。”
“吴王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要见本帅。”
杨怀仁摇头道:“您派给范纯仁的侍卫,日夜都对其监守。”
有吴王在苏杭,苏杭就乱不了。
但能够在太湖附近置办那么一处宅子,即使很小,很简陋,其主人身份,只怕也大有来头。
卫渊点了点头。
“据皇城司传来消息,楚州、扬州、苏州一带的山匪与倭寇,都开始向海上转移,此举是要避我挡虏军锋芒。”
卫渊笑道:“不然,他堂堂一个王爷,偏安一隅,犯不着与我这个新军统帅相见。”
“听他们来信说,范纯仁在苏州,只见到了当地刺史。”
卫渊一路行至此处,却见行人并无多少,就连船只都不曾见到。
毕竟,吴王的影响力,不只是在苏州。
卫渊只要拖上個十天八个月,那些想要做海运生意的人,就要多亏损几分,甚至是因手上囤积货物卖出不去而濒临破产。
“我们已经在海州耽搁了数日,必须要尽快赶往两浙。”
但什么都没有,可谓万分寂静。
“但是本帅有皇命在身,不容耽搁行程。”
随后,他问道:
“柴功与我体格相似,让柴功着我甲胄,坐在车辇里,每到夜深时分巡营,不得有误。”
至于山匪就是一些不成规模的贼窝,当地捕快都能前去解决。
卫渊微微颔首,看到那湖边,的确有一老翁头戴斗笠,正在悠闲垂钓。
卫渊笑了笑,“吴王不见范纯仁,却见本帅,是因为咱们手上有兵权。”
藩王勾结军队乃是大忌。
吴王缓缓转身,像极了一位普通的农家老汉,他看向卫渊,笑道:
“太湖之水已被鱼儿折腾浑浊,老夫没了一条鱼,但还有下一条,总之,只要这水还浑着,老夫总能钓到鱼吃。”
是以,这个心思才算作罢。
行军途中,不时有人向卫渊汇报各地州府倭寇情况,
卫渊只是刚来此处,就有一位牵着牛的老汉缓缓走来,向卫渊作揖道:
“敢问可是卫帅?”
但不管怎么说,八贤王的孙儿,赵祯认为,不差。
卫渊瞧了瞧,笑道:“你这个执杆人心境似乎受到了影响?”
“您看,是否要给他们回应一二?”
有趣的是,吴王在信中明确说,希望卫渊会一人前往。
“看来吴王已经猜到,本帅是不会去见苏州百官。”
不然,指挥不了军队,海上倭寇该如何平息?海运又怎能畅行无阻?
后者抱拳道:“诺。”
卫渊道:“告诉苏州刺史,就说,他的好意,本帅心领了。”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此地至少能看到几艘青楼船只,每到夜时灯火通明。
“范纯仁虽然是东南经略使,主管海运国策。”
先是对自己毫不吝啬的夸赞一番,又说自个儿乃当世豪杰,他吴王早就有意与其结识。
毕竟,纵然只是小小贼窝,派人去围剿,也会付出代价。
毫不违言的说,卫渊如果想要将范纯仁的权力架空,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杨怀仁皱眉道:“听卫帅言外之意,是要见一见那吴王了?”
“卫帅,还有一事,苏州官吏联名送信,想要让您前往苏州小住几日。”
只是一来赵允良子嗣较为年幼,二来又不符合礼制。
卫渊找到一座临近太湖的宅子,规模不大,与农家小院相似。
卫渊可不信,一位身怀大才的治国能人,会因醉酒而胡言乱语,可见,那吴王的确是有几分本事。
老翁并未抬杆,“以卫帅之见,你我谁是鱼儿谁是钩?”
“沿途若遇贼寇,让军中某些将士领兵去平。”
“范纯仁前往两浙时,吴王可见了他?”
他收杆起身,见那钩子上的鱼食已经被鱼儿啃食殆尽。
“至于吴王,则是称病在府。”
这些年来,吴王将苏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朝廷无论缺钱还是缺粮,苏州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当初赵祯还未生下赵曦这个孩子的时候,也曾有过打算,要立赵允良的子嗣为王,然后令其前来京城。
卫渊皱眉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