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到再一次拔了出来,刀尖上面还滴着血,可依旧用着这把染了血的匕首挑起了虞槿栀的下巴。
“你说朕这一次又该怎么罚你才是?断腿怎么样?”他语气温柔,明明是惩罚,但说的却跟奖励似的。
虞槿栀不敢开口,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暴露了她现在的紧张。
“断了腿的人就再也跑不了了,等后面好了就再断一次,直到这伤腿再也好不了。就这样做,你说好不好?”刀尖上的血滴到了虞槿栀的白裙上。
“我只是不想被你这样关着……”虞槿栀隔了好久才满是哭腔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谢瑜修的手微微一顿,冷艳的神情似乎也在这一刻有了一丝的波动。
“他也只是想带我出去,因为他知道我不想被关着。他什么也没做……”虞槿栀继续往下说道。
“到了现在,你还是想着为他求情吗?虞槿栀,你脑子被门夹了是不是?!”谢瑜修不可置信。
虞槿栀眼光微红:“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一定会成为他的太子妃……”
她的这一句话瞬间刺激了谢瑜修的神经:“太子妃?呵。”
“虞槿栀,你到现在还心心念念着这个太子妃之位呢?太子妃的尊位才是你眼里最重要的吗?你就这么在乎这个位置?在乎这份权力吗?那你知不知道,你一开始说的要嫁的人明明是朕!”谢瑜修笑得一脸嘲讽,可又好似自嘲。
虞槿栀听到这句话后,神情恍惚:“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嫁给你。”她不记得自己跟谢瑜修说过这种话。
她以前一直不知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什么,可自从太子哥哥救了她后,她就一直记着在自己一时弥留之际的那个身影。
那种喜欢不是她喜欢爹爹的那种喜欢,这种喜欢会让她心里有期待,有渴望,有心安……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她才会答应先帝的赐婚,然后告诉太子哥哥说她想要嫁给他。
从来没有说过?谢瑜修在听到这个回答时,眼里的疯狂都快冲破了出来。她怎么能说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她亲口跟自己说的,他一直都记得,可现在虞槿栀居然说从没说过?
谢瑜修彻底的不想忍了,心里面最后那点怜惜也再次消失不见。
“传刑棍,废了她的腿。”他轻飘飘的一句定下了最后的结果,手里面拿着的刀也被她随意收回。
宫人上前将虞槿栀按住,胳膊粗的刑棍让人看着都心生畏惧。她又怎么可能不怕呢?
“谢瑜修,你疯了!”谢昭还有力气喊呢。
但很可惜,谢瑜修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挣扎,也不会在乎他说了些什么。
谢瑜修往后退了两步,眼里所有的情绪都归于沉寂,只是漠然的看着眼前已经被人压着跪下的女人,还有她身边拿着刑棍的工人。
“学不乖就不学了,以后也都不用学了,反正等你这双腿没了之后,你也就再也跑不了了。”谢瑜修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声音在这寒夜里更加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