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理所当然。

这样的举重若轻。

这样的……深不可测！

这种感觉……

春灵玉凝声道：“真人！？”

“你成功了？”

“你真的成功了？！”

任谁都能听出她话语中的不敢相信。

作为宗主之女，她自然接触过真人，自然也知道要成就真人有多难！

所以才不敢相信。

是的，她从一开始就不觉得黎星若能成功，之所以支持也只是因为黎星若要去做，所以她就支持而已。

黎星若笑着，叹着，吟着：

“二十年来求道果，几回落叶又抽枝。

刀山火海有何惧，直至如今更不疑。”

这诗，无疑就是最好的回复。

春灵玉反应过来：“哟，成了真人，连说话都不一样了。”

“哈哈。”

黎星若笑哈哈的：“当然。”

春灵玉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黎星若道：“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每过一秒，都要比上一秒更加的进化！”

“原本以为完美的肉身与法力正在不断的突破极限！”

“不老不死，无限精力，无穷法力！实在是美妙无边！”

“果真，只有真人才能知道其中滋味！”

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突破之前的自己，并且还在不断进化！

这种感觉实在舒服！

春灵玉的神情有些复杂道：“恭喜。”

好友突破成功，本是应该高兴的。

但看着原本不如自己的人，远远的超过自己，这份心情真是复杂难言。

她看着他。

就像是原本宗门内的师妹看着她一样。

而她也终于知道了那些宗内师妹的眼神含义。

原来，这就是嫉妒。

生为真人之女，众星捧月，要什么有什么的她，本是没有嫉妒这种情绪。

但黎星若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出色。

自创法决，二十年真人，简直是在诠释天赋这两个字的含金量。

春灵玉自问，和一般的修士相比她算是天才，但是和黎星若比，却只是庸才。

是的，她喜欢他。

这眼神，这嘴唇，这神态，这样的风采过人，作为女人，哪个会不喜欢他呢？

但是，她也嫉妒他。

这天赋，这才情，这悟性，这样的天才，作为修士，哪个会不嫉妒他呢？

这并不矛盾。

所以是既喜欢，又嫉妒。

黎星若道：“既然说起投资和回报，那就马上兑现好了。”

说着，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缕光，一缕宛若萤火的光。

看到这个，春灵玉的复杂立刻被震惊和心痛取代。

她喃喃道：“这是……灵萃？”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我可没让你拿灵萃来还！”

黎星若道：“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啊。”

“此物是我用修为凝练，看来真人之中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干啊。”

春灵玉道：“炼气修士之间的货币是灵石，而真人之间的货币则是灵萃，一般是由真人的修为凝练，吸收可以增进修为，最重要的是，凝练灵萃的修为损失是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