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黎星若皱起了眉。

他沉吟道：“翻天力士的法力就像取之不尽，再加上这份不死，确实棘手，不过，这和天与人有什么关系？”

姜海林曾经说过，翻天力士就是天与人，他虽有猜测，但更多还是不敢置信。

所以这时出言一问。

张致远笑道：“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宗机密？”

黎星若眉头一皱：“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搬山的力与罡，他已经了解，蹈海的云与水，他也见识了一些，唯独翻天只是猜测，要说他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也只是好奇而已。

张致远只是笑着，道：“如果是你，面对翻天力士的不死，会怎么做？”

黎星若声音迟疑：“多杀几次？”

之所以迟疑，因为他知道，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办法。

果然，就听张致远道：“这就中计了。”

他又道：“翻天力士是由真人亲自训练，施加了恒固的法术，无论是怎样的变形，摧毁，形体与法力都会立刻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堪称是无敌的道兵。”

“多杀几次，也只是空耗法力。”

黎星若眯起眼睛，道：“那么，这份无敌的力量，是从哪来的呢？”

绝对的不死，这种事情连真人也做不到，更别说真人创造的道兵了。

所谓不死，必有其因。

张致远诧异道：“道友果然聪慧。”

“所谓恒固，不过是真人境界的劣化。”

他侃侃而谈道：“真人的本质，就是在自己的身上开一个洞，然后在星球的身上开一个洞，两个洞之间通过一条“隧道”连接。”

“将星球与人连为一体，天人合一，借此，可以使用星球的无尽能量。”

张致远说的简单易懂，三岁小孩都能明白。

说着，他又笑了笑：“知道了么？翻天力士的本质，就是他也拥有一条隧道，虽然这条隧道又小又破，还有各种制约，但终归是有。”

“从境界上来说，他们比我们还要高上半级。”

“实际上，我们也杀不死真人，切断隧道是真人才能做到的事，若是能切断，也就成了真人。”

“当然，真人杀炼气，也根本用不上不死就是了。”

对于真正的真人来说，这是个对真人没有用，对炼气也没有用的东西。

只有劣化的道兵，才会把这当做王牌。

黎星若皱起眉：“伪真人？真是一群……让人不舒服的家伙。”

居然真的，有着那么一点真人的境界。

张致远却摇头道：“翻天力士只是力士，怎能称为真人？哪怕是伪的也不行。”

“真人的隧道，是用来吸收星球的能量，强大自己，修炼，变强，进化的速度是炼气的无数倍！这才是真人境界的最大好处，但力士却没法这么做。”

黎星若若有所思：“因为恒固？”

张致远道：“不错，正是因为真人的恒固法术，才能够植入隧道，承载隧道，事实上翻天力士的身体内部无时无刻都处于崩溃和恢复之中，只是切断了痛觉，没有感觉而已。”

“但也因为恒固，增进的法力，增强的肉体都会被削去。”

“恒固是真人的法术，隧道也是真人植入，翻天力士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东西，如果说搬山，覆海，这两大力士还有微小可能披荆斩棘，走出一条路来成为真人的话，那么翻天力士就是不可能！”

“不可能增强一丝一毫，连个道将都不可得！所以，你也不用羡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