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了(1 / 1)

五日后,纪尚书进宫请罪:微臣无能,没能查出刺杀世子一案的真凶,流言已经慢慢平息,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也实在难以追查。 微臣失责,甘心领罚,请皇上降罪。 永明帝十分恼怒,怒斥纪尚书。 纪尚书跪在地上,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面色如土。 徐靖和太子一同进福佑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永明帝发了一通脾气,脸上的肥肉不停抖动,呼吸急促。 太子见状,立刻上前,为永明帝拍后背顺气,边低声为纪尚书求情:父皇息怒。这些日子,纪尚书一直住在官衙,为了查案,连家都没回过。 恳请父皇再宽容一些时日。 还是太子殿下宽厚啊! 纪尚书心中感激又感动,磕了三个头:太子殿恤微臣,微臣愈发羞愧难当。恳请皇上再宽限一段时日。 永明帝从鼻子里哼一声:苦主就在这儿,你不妨先问问北海王世子,看他是否愿意。 身为正一品的六部堂官,跪天子跪太子无妨,跪一个藩王世子着实有些不妥。 纪尚书心里颇有些犹豫。 徐靖已经主动张了口:刑部查案辛苦,本世子心里清楚。迟迟没查到真凶,不是纪尚书之过错,是这个真凶太过阴险狡猾。 又对永明帝拱手道:请皇上饶过纪尚书这一回。 连苦主都这么说了,永明帝的面色总算和缓一些:徐靖说的话,纪尚书都听到了。别跪着了,起身吧! 这位北海王世子,通情达理,根本就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骄纵霸道。流言纷纷,都是在恶意抹黑北海王世子。 纪尚书心如明镜,先谢天子恩典,起身后又拱手向徐靖道谢。 待纪尚书告退离去,永明帝叹了口气,对徐靖说道:你也瞧见了,不是朕不替你撑腰做主。委实是刑部太过没用,十天了,竟都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徐靖心中哂然冷笑,口中应道:天日昭昭,做过的事,总有痕迹。这个幕后真凶,迟早要露马脚。 永明帝唔了一声,看徐靖一眼:既有人盯上了你,你不妨就在宫里长住,不要随意出宫了,也免得再遇刺客。 太子面色微微一变。 父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借机一直将徐靖软禁宫中不成? 就听徐靖张口应道:皇上一片爱惜之心,侄儿感激不尽。不过,侄儿若是一直躲在宫中不出去,实在不妥。堂堂大晋皇室宗亲,藩王世子,遇到事了只会闪躲,做缩头乌龟,岂不被人耻笑? 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侄儿不但不能躲,还得挺直腰杆坦然出入宫门。也让那些躲在暗处的女干佞小人瞧瞧我徐靖的胆量! 徐靖一番慷慨激昂,永明帝倒不好再多说,略一点头:也罢,你这般有主意,就随你吧!不过,以后出门要多带些亲兵。 太子立刻道:父皇,堂弟亲兵众多,不过,只带进宫二十人。着实有些少了,还是多带些吧!

永明帝瞥太子一眼,淡淡道:宫中规矩,历来如此。就是你这个太子,在宫中行走,也最多五六个侍卫随行。 皇宫里有三万禁卫军守着,只要不出宫门,就不会有什么乱子。 话题又绕回去了。 徐靖不动声色地冲太子使了个眼色,然后笑道:皇上说的是。侄儿住在宫中,安然无忧。半个月才一回宫门,想出门多带些亲兵便是。 一盏茶后,徐靖告退。 永明帝留下太子,不知要教导些什么。 徐靖迈步出了福佑殿,正好迎面碰上了威风凛凛的慕容校尉。 慕容慎扯了扯嘴角,拱拱手说道:听闻刑部一直未能追查到刺杀案的真凶。末将心中也为世子忧心。 不知世子到底结了什么样的仇家,竟欲致世子于死地。世子可得小心一二才是。可别一时意气用事,丢了大好性命。 徐靖撩撩眼皮,皮笑肉不笑地回敬:慕容校尉有闲心,还是当好自己的差事,就不必为本世子操心了。本世子命硬得很,谁敢对本世子动杀心,本世子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大摇大摆离去。 慕容慎盯着徐靖的背影,目中闪过杀意。 徐靖忽地回头,冲慕容慎比了个羞辱的手势。 无聊可笑幼稚至极!慕容慎被气得脸色发青,心中重重哼了一声。 又过两日,到了月底休沐日。 一众藩王世子纷纷出宫回王府,徐靖自然也不例外。 嘴臭的西河王世子,走出宫门后对徐靖说道:堂弟,你这次出宫,可得加倍小心些。 徐靖笑嘻嘻地应道:我福大命大,倒是堂兄,最近印堂发黑,一派晦气之兆。我正要提醒堂兄一声,去王府里待着,就别随意出来了。 西河王世子: 西河王世子眉眼一横,立刻要发作。 颍川王世子立刻充和事老,张口打圆场:我们是自家兄弟,现在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应该同心同德,同舟共济才是。 西河王世子冷笑一声:你这就说得不对了。我们六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徐靖可不是。人家早早巴上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口一个堂弟,走到哪儿都将他带着。我们在破船上飘摇,人家已经快乘上龙船了。 徐靖比西河王世子高了半个头,以身高优势睥睨一眼过去:怎么?羡慕啊!可惜,羡慕也没用。有的人,天生讨喜,走到哪儿都有人爱。还有的人,面目可憎,性情暴躁,一张臭嘴,人见人厌。上赶着巴结讨好,也没人理会。 西河王世子额上青筋跳动,二话不说就动了手。 徐靖冷笑一声,伸手挡住西河王世子的一拳,迅疾出腿,重重踹在西河王世子的左腿。西河王世子被踹了个正着,一声惨呼。 来势汹汹的西河王世子,连两招都没撑,就被揍趴下了。 一众藩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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