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慕容一族,徐靖目中闪过一丝寒光,淡淡道:「慕容慎逃了出去,还没抓到。等抓到他的那一日,就是慕容氏灭族之日。」
晚膳后,徐靖和赵夕颜抱着一双儿女回了院子。
徐二五悄然来禀报:「启禀世子,小的审问了两天,用尽酷刑,那个活口一口咬定是受西河王世子指使。」
果然如此。
徐靖哂然冷笑:「继续严刑拷问,一定要问出慕容慎的下落
。」
徐二五略一踌躇:「这个活口骨头硬得很,拒不张口招认。再用刑下去,就要咽气了。」
赵夕颜忽地张口:「将这个活口送去西河王府,交到西河王世子手中。」
徐二五一愣。
徐靖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反正留着也没用,索性拿来敲打西河王世子一番。也让西河王世子看看他的胸襟何等宽广。
徐二五领命退下。
徐靖抱着闺女小花儿晃来晃去。小花儿将头靠在亲爹怀里,咯咯笑得欢快。赵夕颜看着眼晕,笑着嗔道:「你这般摇晃,小花儿要被你晃晕了。」
「怎么会,小花儿笑得多开心。」徐靖兴致勃勃地伸手,将小果儿也抱进怀里。他力大无穷,抱两个胖墩墩的孩子半点不费力,轻松自如的模样简直让人嫉妒。
赵夕颜揉了揉酸软的胳膊,看着徐靖乐颠颠地抱着孩子们走来走去,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西河王府和北海王府只隔了两条街。
小半个时辰后,几个亲兵抬着一个木板进了西河王府。
西河王世子看着木板上血肉模糊快看不出人样的男子,面色颇为难看:「徐二五,你的主子是什么意思?送这么一个人来,是要威胁我不成?」
争皇位没争过徐靖,他已经十分懊恼气闷了。
徐靖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徐二五恭声应道:「世子误会了,两日前,有四个逆贼潜进孟御史家中,行暗杀之事。万幸我们世子早有防备,在孟御史家中安排了护卫。逆贼当场死了三个,只剩这一个活口。」
「我们世子不愿张扬此事,便将此事压下了。这两日,小的一直在审问活口。没曾想,这个活口竟敢胡乱攀诬,说是受西河王世子指使。」
「我们世子根本一个字都不信,特意令小的将活口送来。要怎么处置,都随世子的心意。」
西河王世子:「……」
徐二五很快告退离去。
一直避在后堂的西河王出来了。
西河王看一眼面色难看的西河王世子,叹了一声:「换了是你,你是不是会将错就错,顺势将谋杀朝臣一事推到徐靖头上?」
西河王世子嘴角抿得极紧,不肯吭声。
「徐靖没这么做,反而将人给你送了来,由你处置。」西河王长叹道:「这份胸襟,旁人难及。这皇位,确实该由他来坐。你也该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