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早知今日,她何必当初。”
“走吧,今日祭神要紧,没得为这样的人置气,就算本宫不同意,她待会也得去参加祭神,既如此就一起同去吧。”
祺嫔在殿外等得手脚冰冷时,终于看见皇后盛装而出,她行完礼后,忙上前扶着皇后,谄媚笑道:
“皇后娘娘,天黑路滑,臣妾扶着您。”
皇后心里对她的靠近只觉恶心,不过面上功夫做得好:
“难为你一早就过来,有心了。”
祺嫔小心的将皇后搀扶上轿辇,小心赔笑:
“能伺候娘娘是嫔妾的福气,嫔妾甘知若贻。”
皇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瞥了她一眼,旋即吩咐:“走吧”
祺嫔见皇后没有搭理自己,心里也知道因为黎萦一事,皇后恼了自己,不过她不后悔当日的举动,她跟静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今只不过是她赢了罢了,皇后再恼,可她手里无人可用,冷待自己一段时间,等皇后气消了,她自然能恢复往日的荣宠。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这段时间在皇后跟前可谓是做低附小,眼下更是随侍在皇后轿辇边,不断说着奉承话,只求逗皇后一笑。
深夜里,长街两边灯光昏黄,尽管有太监提灯开路,可能看见的地方始终有限。
好在,一路还算平顺的来到了坤宁门前,皇后轿辇平稳落下,抬轿子的小太监心里刚松一口气。
忽然,提灯的小太监只觉得脚上有一动物快速爬过,吓得他低头一看,竟是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他还来不及出声,更多的老鼠从坤宁门前排队而过。
此时皇后刚弯腰下轿,祺嫔的手才堪堪扶上皇后,而剪秋落后一步,就看见无数老鼠蜂拥而至,更可怕的是有几只老鼠竟不怕人似的朝祺嫔冲了过来,有两只已经爬上了她精致的绣花鞋上,祺嫔顿时吓得直跳脚:
“快来人啊,快来人将它们撵走。”
皇后一时也被这些突然出现的鼠类,吓得怔愣住了,不过她到底沉稳,并没有做出惊慌之态,片刻过后就反应过来,忙呵斥周围太监:
“你们还不赶紧将这些鼠类清理干净,等会误了祭神之事,本宫绝不轻饶。”
几个小太监忙冲进坤宁宫,准备找工具将聚在一起的老鼠撵走。
可此时已经有胆大的老鼠顺着祺嫔的吉服往上攀爬,她再顾不得形象,只一味跳窜,可她乱动之即忘了皇后就在身边,手往上一甩就碰到了皇后长长的东珠耳坠,那饱满圆润的珠子被她用力一冲,径直弹射起来,刮在了皇后脸上,东珠底部的金丝坠子瞬间将皇后的脸刮出了一道血痕。
一切发生得极快,等剪秋反应过来想上前帮忙时,皇后脸上已经渗出了血液。
在皇后的惊怒及剪秋的恐慌中,皇上从坤宁宫内走了出来。
原来皇上已经从乾清门赶到了坤宁宫,久不见皇后,又听到外间一片喧哗,这才出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