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是苏宇。”
他记起来了,当时他因为不满对方,特意打听过对方的信息,但由于还要跟着杨老板回去,这才没有理会对方,想不到,他还没报复对方,对方先来报复他了。
苏宇虽然没有下死手,但也打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从头到脚,那是当牲口一样抽打的。
熊熊怒火,可他不敢发作,更不敢叫出苏宇的名字,只能装作不知,然后蒙混过关。
当初苏宇的疯批他可是亲眼所见的,那家伙敢拿枪顶着人,当时所有人都不怀疑,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他很可能真的开枪。
而他被绑来,叫了那么久,不见外人,四周还有金蝉声在鸣叫,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是在山里。
不愧是给杨老板当司机的人,多少还是带点脑子的,通过空气里嗅到的草木清香,以及蝉鸣之音,他很快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了。
所以他也放弃大喊大叫了,因为刚刚挨打时已经尝试过了,没有人救他,说明距离村里有段距离,起码很难听到他的嚎叫。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要是识破对方身份,保不齐这个疯批就把自己噶了,毕竟这个时代噶几个人,不算什么难事,黑市可没少打死人把人埋了的。
在外面待的久了,听过的,见过的,都比别人多,他知道这种事就是无头案,很难侦破的,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他可不想死,所以他极力忍着,哪怕挨打,都死死咬着牙,不肯大声呼救,生怕惹得对方急了,把他噶了。
其实对方想差了,苏宇那么说,就是为了故意暴露,让你知道是谁,但你就是拿我没办法。
打了人还不知道谁打的,那有什么意思?他能挑拨当时受伤的那家妇人来他家要医药费,那可是五十块,这次打要是不够五十块,那无疑是亏本了。
所以他出手虽未尽全力,但那是因为他的全力足以一棒子打死人,但也用了普通人一多半的力气了,所以他浑身上下,肯定骨裂。
皮肉之苦更惨,不说面目全非,但也肿成猪头,要的就是给他一个教训。
“呸……,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跟我玩阴的,你配吗?”
苏宇直接一脚把人踹翻,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而对方不仅衣服被剥光了,还被绑住了双手双脚,眼睛也被蒙住了。
久久听不到动静,装死的阿奎这才发出痛哭声,没错,他被彻底打哭了,太欺负人了。
委屈的阿奎躺在地上蠕动着身子开始爬,他想要试图爬到一棵树或者石头面前,利用障碍物先把蒙在眼睛上的布取下来。
手被反绑着,他只能一点一点蹭下来,虽然痛苦了一些,可能划伤侧脸,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些了,因为脸早就被打肿了,再不弄开绳子,一会肿了更紧。
关键是如果他猜的没错,这里可能是山里,那么以他如今的情况,很可能葬送在畜生嘴里,所以他必须自救,否则必死。
没有衣服遮挡,加上他浑身被打的一身伤,这浑身淡淡的血腥味,在林子里那就是指路明灯啊。
很快他终于碰到了障碍物,于是开始蹭,拼命蹭,哪怕脸已经很疼了,可他依旧不敢停。
在他不断努力下,终于,终于把蒙在眼睛上的布蹭掉了,阿奎睁开了眼,虽然四周一片漆黑,可借着月光,他还是看清了,果然是后山。
接下来就是把嘴里的布一并弄下来,如果跑不掉,还能呼救不是?
又是半个时辰,他费了半天劲,终于弄掉了嘴里的布,成功吐了出去。
借着月光,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臭袜子和内裤,他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呼……,呼……呼。”
“苏宇,苏宇,别让我出去了,否则……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