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月挑唇一笑,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逗裴鸢玩挺掉份的。他早就察觉到裴鸢对他有敌意,想必是自己总找柳颜欢说话,他这个小叔子看不下去了?
那以后自己就收着点呗。
一夜过去,翌日裴鸢准备去城里找柳颜欢。他们得打听下情况,将那个马致远捞出来。
没成想他才走几步,徐正月就跟了下来。
“本公去城里吃早饭,裴将军去做什么?”
看着厚颜无耻先发制人的徐正月,裴鸢眉头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捞人。”
这活还是他给出去的呢。
对上裴鸢幽幽的目光,徐正月难得有一丝心虚?他本来只想欠柳颜欢人情,可没想欠裴鸢。
这柳颜欢的人情好还,裴鸢的就难了。
可柳颜欢和裴茗关系不是不好吗?前几日还看裴茗从柳家吃瘪回来,怎么转头就将这事和裴鸢说了?
徐正月若有所思,他背着手,看着裴鸢的目光也变了变。
难道因为二人都是淑仪的人?
虽然京都内淑仪和裴鸢的谣言传得飞起,但他可不觉得淑仪会看上裴鸢。虽然他的外形确实是淑仪会喜欢的那种......
啧,这么一想,徐正月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真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那你还不快去!”徐正月转头就走,怕自己等会儿气急了和裴鸢打起来。他这个外甥女的眼光不能这么差吧?
算了,差就差吧,谁年轻的时候没看走过眼遇上几个人渣呢。
裴鸢莫名其妙地看着徐正月离开的背影,对方离开之前冲着他来的敌意太明显了。他做什么了?
还是他把自己当情敌了,想打柳颜欢的主意!?
徐正月果然是个疯子,连有夫之妇都感肖想!气死他了!
柳颜欢不知道这二人这么莫名其妙地结下了梁子,她昨晚进城后让人打听了一下马致远此人在徐州的风评,没想到竟然还不错。
马致远虽然贪墨,但贪的都是别人主动献上来的孝敬钱。他拿了这笔钱之后反而去设棚施粥,没多少花在自己身上。
因此,他落狱之后,反而有不少百姓可怜他,但也有人骂他。
“他拿了钱施点粥,你们就感天动地的了,怎么看不到人家吃肉喝酒,穿绫罗绸缎呢!”
“就是,说不定贪了不少,手指缝里漏点出来,给自己做做表面功夫呢!他们当官的最会做表面功夫了!”
“对对对!就是他们这样的人,我们的日子才会这么苦。这种人就活该被杀头!”
“可是,马通判在的时候,咱徐州的粮价已经很多年没涨过了啊......”
“是啊,比起别的当官的,咱马通判已经是好人了。”
“可你们也不能比烂吧!这能掩盖他贪污的事实吗!他拿的可是咱们的血汗钱!”
诸如此类的言论,柳颜欢听了不少,她托着腮开始思索,这么一看,似乎还不能通过舆论塑造马致远为民的形象,来达到捞人的目的了。
柳颜欢沉思了一下,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