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上都带着较劲,屋外白昙的声音响起:“夫人,是要起夜吗?”
虽然在黑暗中,知道他看不见,柳颜欢还是瞪了一眼裴鸢。
“无事,我起来喝口水。你歇吧。”
打发白昙的间隙,裴鸢趁她不备抽掉了她手上的被子。
“别闹,给你揉完药油我就回去了。”
裴鸢的手又快又准的捉住她的小腿,将它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手搓着药油为她揉酸胀的肌肉。
柳颜欢见挣扎失败,直接躺平随便了。
顺手还拉过被子将自己的上半身都盖好。
裴鸢垂着脑袋,两只大手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揉搓,将其揉的发热发软。
柳颜欢本来就困,也不知道是药油的味道有安神的作用,还是裴鸢按摩地太舒服了,她的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
裴鸢专心致志给她捏腿,也没有其他逾越的行为。她的防范倒显得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么想着,柳颜欢沉沉睡去。
裴鸢给她揉完腿,见她已经睡熟,浅笑着给她掖好被子便从窗户离开。
回到屋子后,晚月正在屋子里站着等他。
晚月挠着后脑勺,不懂自家爷怎么在自己家里还鬼鬼祟祟的。
“爷受伤了?”裴鸢身上一股子的药油味,那药油只有他练武受伤后才会用。虽然裴鸢年轻,但他跟裴老太爷长大,很会保养自己的身体。
对习武之人来说,身体就是自己最好的武器。保护自己的身体就像剑客不断擦拭自己的剑一样。
“没有。”裴鸢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冷茶,“怎么了?”
“前些日子爷让我留意的眼油,今夜要到港了。估计今夜子时就会卸货,爷是觉得这眼油有问题吗?可要我派人截下这药油?”
裴鸢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沉吟一声后,道:“不必。你暗中留意哪些商户在售这些眼油。另外我手上的几个铺子不要沾这东西。”
晚月点头称是。
裴鸢手上的铺子都是裴老夫人偷偷留给他的。裴老夫人唯一的女儿裴长念入了宫,现在是四妃之一的淑妃。
她人在宫中,没办法打理这些铺子,但宫中的打点不能少,只能让家里的人帮忙。
当初洛氏掌家的时候,裴老夫人留了个心眼,没给她。后来见她对孩子如此偏心,更是庆幸没有那么做。
在裴鸢懂事之后,她便将这些铺子都给裴鸢打理练手去了。
裴鸢吩咐完走到水盆边,将手上残留的药油都洗掉。
手入水中,柳颜欢那如凝脂般触感的肌肤又浮现在脑海中。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已经开过一次荤,哪能还如懵懂的时候?
裴鸢深吸了几口气,想将这股燥热压下去,垂头却见水面上飘着几滴血。抬首看向洗手盆架上的镜子,他竟然又流了鼻血。
“晚月!”
院子外的晚月正准备收拾东西睡觉,听到自家主子暴喝一声,吓得手都抖了一下。
“爷,怎么了?”
“前些日子正元堂送的降火药给我煎了。”
晚月挠头不解,上次拿去给府医看,府医说喝下去是清火气呢,但也会短时间的“清心寡欲”。
他们家的爷,要的不是降火药,是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