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宴会确实是要比官场职场的人的聚会要轻松随意许多。
学士才子们聚在一起谈天论地,各自抒发着心中的抱负。
叶子儒独自站在一个小角落,看着面前悬挂的一副字画,啧啧称奇。
这里悬挂的字画上提的诗自然是叶子儒念的那首江雪,在这诗的旁边还画了一幅画。
这画的似乎是一幅垂钓图,画里面有雨雪,群山,零零散散的飞鸟,纵横交错的小路从一座山翻过另一座山。一叶扁舟停留在江面,一位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老人在垂钓,但鱼篓里没有一条鱼。
“不错嘛,字写的好,画也不错,有那种独钓寒江雪的气质了。”叶子儒一边欣赏这字画一边称赞。
“诸位。”怀庆清冷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侧目。
“即是文会,那么对联文章诗词必不可少。那首《清云山赠张慎之江雪》想必诸位都知晓吧?”
临安这时候说道:“什么诗啊?你在说什么?”
怀庆没有理会她,端坐在椅子上,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在看字画的叶子儒。
国子监的一名学子走上前几步,说道:“自然,这首诗这两天可是在京城穿得沸沸扬扬,诸多文学大儒聚集在一起探讨这首诗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面露惋惜之色:“可惜作这首诗的人是云鹿书院的。”
此话一出,大多数国子监的人都纷纷摇头,皆在为叶子儒惋惜。
如此才华之人应该被重用,若非是在云鹿书院,那么他以后的前途肯定无量。
自从当年程氏亚圣创立国子监以来,儒家就开始衰弱,难以再现盛景。
“哼!”
一声冷哼传来,许新年缓步走到那个人面前,说道:“云鹿书院怎么了?比之国子监又岂会差?你为他可惜,你配否?”
大奉第一喷子,许新年,请战!那名国子监的学子先是一愣,而后说道:“不是吗?我之所言非虚,云鹿书院如今不复当年盛景,当今朝廷之上有云鹿书院出身的吗?”
这确实是实话,云鹿书院的学子一旦考中功名,一般都是发配至偏僻的地界,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入朝堂。
许新年冷笑一声,讥笑道:“你如此看不起云鹿书院,但云鹿书院随意一名学子作出的诗句被大儒争相吹捧,而你却只能在这里说着惋惜,难道在你这里只有踏入朝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读书人吗?”
“你之言语甚是可笑,读书人不以教书育人,学济天下为己任,却把那功名利禄牢记于心,吾羞于你为伍。”
那人脸色不好看,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大奉第一喷子的战斗力十分可观,还没有拿出全部战斗力就把对面怼的无言以对。
就在许新年准备继续以德服人,叶子儒准备看戏的时候,怀庆公主又发话了。
“好了,两位不必再争吵了,不可失了礼仪。”
“是。”国子监那名学子立马应道,他可不敢再让许新年说下去了。
许新年张了张嘴,有些意犹未尽。
怀庆看向一旁砸吧嘴的叶子儒,说道:“今日,那首《清云山赠张慎之江雪》的作者也在此,本宫敢请他来讲解一下此诗。”
啥?叶子儒眼睛瞪大,看着怀庆,这娘们蔫坏。
“什么?那位叶子儒来了?”几位勤学好问的人激动地问道。
怀庆颔首,然后美眸不露声色地看了看还处于半懵逼状态的叶子儒。
“那位叶子儒是云鹿书院的学子,这次云鹿书院来的人是……”说话的那人脸色一僵,然后扭头看向气定神闲的许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