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媚眼如丝,红唇吐气如兰,都表示这么明显了,这小子还不乖乖地跪伏在她裙下吗?
嘭!叶子儒甩出几锭银子,旧儒袍都没要,直接转身就走,留下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风中凌乱。
老板娘收起惊愕的表情,捡起银子,想道:这男子莫非是不举?或者是龙阳之好?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拒绝她。
“还没怀庆一半好看,身材也一样,我的第一次可不能留在这些妖魔鬼怪身上。”
阿弥陀佛。
叶子儒百无聊赖地逛着外城,以他这速度,外城今日落日前会被他逛完。
他如今的修为愈来愈接近修身境了,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破境,也许明天一早起来就修身境了也不意外。
嘭!叶子儒左侧传来轰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吃瓜群众本能展现出来,朝哪个方向走去。
一条街道上,一个店铺门口围着许多人,用现代语来说,他们在统一的看戏吃瓜。
“嘭”得一声,一个身穿差服的胥吏一刀把一个桌子劈成两半,横飞出去。
“李掌柜的,这个月的租子你还没交,不想干了吗?”这人赫然便是叶子儒昨天在吃早膳时遇到的那个胥吏。
此时的他面露狞笑,看着距离他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一个人。
在他身后,两个胥吏各自押着一个女人,一个年纪小,另一个年纪大。她们眉宇间有些相似,不难看出她们是一对母女。
“差爷,这个月的租子我不是刚交过吗?”李掌柜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弓腰驼背地说道。
语气要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胥吏冷笑一声:“呵,你的租子是上个月的额度,这个月的租子是五两银子。”
“交了租子,我保你在这儿地平安无事,如果不交你就滚出这里。”
李掌柜饱受风霜打击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一缕血迹垂至脖颈。
“可是……小的真的没钱交租子了,现在一家三口吃饭都成问题,大人可否宽限几日。”
李掌柜做的是小本生意,每天的收入也差不多糊口,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叫那所谓的租子。
“宽限几日?可以,这几天我把你妻子女儿抵押到勾栏里,等你什么时候有银子了本大爷再把她们接出来。”胥吏冷笑着说道。
李掌柜的妻子女儿听到后吓得花容失色,她们难以想象被送进勾栏后的命运。
“相公我不要去勾栏!”
“爹!救我,快救我啊!”
李掌柜听着妻女的求救声,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双手捏成拳头,指甲狠狠地陷入肉里面去了。
嘭,李掌柜跪下了,双手撑着地,头死死地低着,说道:“求大人在宽限一些时日。”
他决定了,这次要是能躲过这一劫,他就带着妻女离开京城。
周围的人就这么看着,愤怒,不安,恐惧等复杂的感情纷纷呈现,无一人上前帮助李掌柜。
或者说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胥吏一日不整顿,老百姓就没有好下场,今日是这个李掌柜,明日可能就是王掌柜赵掌柜。
这个时代需要有人挑起开太平的大旗。
魏渊有这个能耐,但他有掣肘。王首辅与魏渊是一样的,他俩被元景帝牵制住的。
“滚!”胥吏一脚把李掌柜踹飞。
毫不留情地说道:“今天我看不见租子,你就滚蛋,你的妻子女儿我会在勾栏里面帮你好好照顾的。”
在这个胥吏还没有做出下一步的举动时,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震住了他。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