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休走,徐盛来也。”
“潘璋在此,司马小儿受死。”
司马懿在军士的搀扶下翻身上马,“儁乂将军。”
“司马军师请放心,吾奉陛下将令而来,一些乌合之众,某自会为将军拦阻。”
“儿郎们,随吾冲锋。”张郃长枪一指西面,便带着身后数千铁骑朝着徐盛、潘璋迎面杀去。
湍急的河水中,无数军士在水花中扑腾惨叫,一个个被河水卷走,溺水身亡。
司马懿心中悲痛,不忍再看,猛地勒马转身,伸手朝前一挥,“走,北上邺城。”
“将军,张郃率铁骑接应司马懿北上,此前那高览便率军与其同行,只怕此刻已在数里外埋伏,吾军是否登陆对岸作战?”
凌操微微摇头,“无妨,黄河入海口所在,吾东吴水师已经登陆,如今沿海一带的郡县应当都被几位都督攻下,吾军汇同并州都督徐晃,辽东都督陆逊,三路并进,料想他曹孟德也没有多余兵马可以接应,传令,留下战船于河中射杀豫军溃卒。”
“诺。”
不多时,一封战报便已呈送至陈留,此刻站在豫国皇宫之内,刘奇环视一眼四周雕刻的金龙玉凤,心中全是感慨。
“禀报吴王,司马懿率军渡河,为凌操将军所部水师拦截,于河中截断浮桥十余座、摆渡船只上百艘,斩首四千余级,司马懿只率亲卫护送家眷北上,另有张郃、高览所部接应,徐盛、潘璋二位将军为其所阻。”
“下游司马馗所部如何?”
“回禀主公,此人所部为臧霸、孙观等将率军围困,战败被俘。”
“将其送来陈留。”
“诺。”
随着殿内俘虏的一众文武退去,殿内便只剩下糜竺和刘备的两位夫人一位尚在襁褓之中的孩童。
“麋子仲,汝可愿降?”刘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
“简雍、孙乾愿为陛下效死,吾麋竺岂会苟且偷生。”麋竺冷笑一声后说道。
“孙乾简雍乃是追随刘玄德多年的心腹之臣,可汝麋子仲却只是靠着汝妹上位,即便将徐州麋氏一族财富全部拱手交于刘玄德,又能如何?颠沛流离七八载,如今刚享得荣华富贵不久便随其兵败被俘,汝麋子仲不愿降,是想成就忠义之名?可汝弟麋芳却已归降。”
麋竺浑身一颤,随后便见刘奇抬脚行至麋夫人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将这二十之龄的美貌女子白玉一般的下巴挑起。
“果真是国色生香,左右且带下去,今晚为孤侍寝。”
“诺。”
麋竺浑身发颤,满脸更是涨得通红,“陛下即便与汝敌对,却也是汝宗长,汝焉能……”
他张了张嘴,最后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看到了自家小妹眼中的哀求,却见她主动上前一步,将螓首靠进刘奇的怀中,“奴家残花败柳之身能得吴王怜惜,是奴家之幸。”
“阿妹……”麋竺长叹一声,却见一旁怀中抱着刘禅的甘氏已经看傻了眼。
“甘皇后,孤已加封汝子为乐平侯,及冠便可获爵,不知汝可愿随孤去往江东?”
甘氏浑身一颤,对啊,她还得将陛下唯一的血脉抚养成人,即便此刻暂时忍受一些屈辱亦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