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庞统中军大帐。
刘磐按着腰间长剑快步入内,“军师,长安城已为吾军所得,苏则、张承战死,张既率军与徐邈合兵一处,往东而去,追赶孙权矣。”
庞统停下手中正书写的毛笔,“兴霸何处?”
“回禀军师,甘将军率兵回返长安,却是那右将军庞德到了。”
“庞德?”庞统双眼一眯,“传令拔营,即刻赶往长安。”
“喏。”
“那羊秘如何?”
“回禀军师,羊秘此前请求前去劝说孙权归降,实则以迷药混入酒中,想将孙权放走,如今却是把自个儿迷晕了,尚还昏迷不醒。”
庞统轻笑一声,“羊秘此人,倒是忠义之辈,不过那马孟起至今未有回应,只怕他被鲁子敬看着,无法脱身呐。”
“军师,汝让大军放缓追击,便是为了等马超率军回援否?”
庞统微微颔首,“马超乃西凉第一猛将,其勇堪比吕布,此人若能为吾东吴所用,西凉之地,征兵易尔,且羌人必不敢再有反叛之心。”
刘磐微微颔首,“此人在羌人之中被称作神威天将军,于西凉各地威望极高,只是此人有些刚愎自用,怕是很难心悦诚服啊。”
却说孙权一路逃遁,不多时后队的徐邈、张既便率军追上,一行人汇合之后,路上又收拢两三千兵卒。
与此同时,十几骑快马已经率先赶往潼关。
此刻,在潼关城内,韩综府宅外院,十几名披着甲胄的将校在外院中来回走动。
“将军还未出来否?”
“哎,主公回返长安,昨日大婚,竟然未命人送来酒水,让弟兄们沾沾喜气,偏偏吾等派出的传令兵亦未曾回返,怕是长安除了变故啊。”
“听闻庞统已率军攻至京兆尹,怕是长安难守啊。”
后院内,两名传讯的侍女互相瞧了一眼,看着踱步不安的管事,也不敢吱声,小脸红晕着,里屋那断断续续的低昂声,让她们这些未经人事的侍女如何抵挡。
“吱呀”,不知何时,房门大开,一名还未整理好衣衫的侍女满脸潮红地跑了出来,跑出几步,迎着两名侍女的视线,脚下一软,娇媚地横了两人一眼,方才跑出院子去。
“将军。”二女微微咬牙,只得是顺着门缝走进屋内,刚走过屏风便见着满地的衣裳,大多都是薄纱肚兜,哪里有一件可以遮掩着全身的衣裳。
却见床榻之上唇红齿白,粉面舒适的韩综招了招手,“汝二人且为本将军穿戴好甲胄,对了,门外那些将校有何事如此催促?”
“回禀将军,听闻是长安之事。”
“长安有凉王相羊秘,还有徐邈、苏则等人,会出何事?便是庞令明将军亦率数千精骑驰援,除非他庞统敢举凉州之兵来攻,否则以长安城内两三万兵马和一载的粮草,怕是还能守住。”
韩综翻身下榻,很快两名侍女便为他船上甲胄,韩综随手取了长剑挂在腰上,抬脚走到后院和前院之间,扫了一眼等得有些着急的管事,“吾听闻城内那徐翁要为我寻一门侧室,不知可有回应?”
“回禀将军,已将洛阳一带流落过来的一名世家女子安置在徐翁府上,就等将军前去。”
“哦?”韩综眼前一喜,当即快步走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