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使远道而来,可是携带乌程侯结盟之谊?”
“正是。”
“何时出兵?吾汉中如今已危在旦夕,吾知乌程侯与刘奇有龌龊,刘奇无故欲夺我汉中之土,亦是吾之仇敌,今贵使愿代乌程侯与吾汉中为盟,吾两家必是皆大欢喜。”
“回禀太守,吾启程前来之时,我家主公已命关中诸路人马杀来,驰援汉中之将为镇西将军马腾长子马孟起。”
张鲁面色微惊,“可是号称西凉之锦的马超将军?”
“正是。”
“乌程侯情谊之重,鲁不胜感激,待汝吾两家击退江东大军之后,吾必献厚礼答谢乌程侯。”
“太守甚厚,吾主闻此必心悦感激。”
“哈哈,来,吾敬两家联盟之谊。”
“敬太守。”
杨松浑浑噩噩地走进堂内,施了礼后自行落座到左侧,便听张鲁开口。
“这位乃是司隶校尉府从事弘咨,此乃吾汉中郡丞杨松。”
二人起身各自一礼,算是见过。
“久闻郡丞大名,今日有缘一见,当真幸甚。”
“听闻弘从事乃乌程侯姊婿,未曾想,今日长安来使竟是汝弘从事。”说着,杨松朝张鲁郑重一辑,“主公,可见乌程侯待吾汉中结盟之事极为重视。”
张鲁放声大笑,“哈哈……贵使情谊之重,来,吾再敬汝一樽。”
“太守请。”弘咨未觉有它,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相陪甚欢,张鲁还命杨松将此人送往驿馆,他则浑浑噩噩地回返家中。
当他黑着脸走进马顺房中,立即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
“伯常,大事不要矣。”
“郡丞何事如此惊慌?”马顺微微一愣,今早杨松出府之前不还拍着胸脯担保此次被张鲁传召必是愿意归降江东,这怎么突然就大事不好了?
“那长安孙权姊婿弘咨,已夜入吾汉中,现就居住在驿馆,吾主已接纳孙权之见,愿与其结盟,弘咨启程之际,那马超便已率西凉铁骑随后赶来,算算脚程,只怕也快到矣。”
马顺猛地站起身来,“此言当真?”
杨松摊开双手,“事关重大,吾如何瞒汝。”说着杨松迈步出门,“吾且去为汝打点一番,汝趁马超未至,尽早出城罢,为兄收汝金钱尽数退回,吾有负于汝,日后倘若再见……汝吾亦是沙场对决之敌矣。”
杨松背对着马顺远去,马顺被房中烛火照射的脸阴沉如水,“好一个孙仲谋,好一个弘咨,汝尚在长安传书结盟,吾尚可不多加理会,汝今日分明要闯入汉中这是非之地,也罢,这可是汝自己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