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承二位将军吉言,吾等在相县城下再会。”
苏飞与尤突各自抬手一辑,拉动缰绳,勒转马头,朝着大营右侧沿河的古道走去。
在天色暗下来之际,徐庶才领着徐晃等将出营北上。
接到各地传来的求援急报,撤到相县的满宠当即派出快马,以二百里加急呈报许昌。
与此同时,陈留郭宅。
“这是几时矣?”郭嘉浑浑噩噩地醒来,只觉得四肢一片冰凉,浑身亦是酸软无力。
“回禀军师,日落酉时将尽。”
“前方可有战报传来?”
候在门边的军士顿时默然不语。
郭嘉叹了口气,“败了吧。”
“嘭”军士立即俯身跪倒,“军师,非是卑下有意隐瞒,却是主公有命,不得让吾将此事汇报给汝。”
“主公让吾安心静养,可前方战事紧急,吾如何能够在此处坐以待毙?”郭嘉掀开被子,“扶吾起身。”
“喏。”
起身,很快便是仆从入内,为郭嘉穿好衣衫,搀扶着他坐上轿子,由四名军士抬动着出府。
“军师,陈留太守来了。”
郭嘉被人送到马车上,微微摆手,“不见,出发,赶往许昌。”
车驾很快便由十余名骑卒护送着离开城门,远远地,长街之上,策马赶来的陈留太守看了一眼左右的官吏,“军师此去许昌,必是因前方战事危急,只是……他大病未愈,若是在途中颠簸劳累,旦有闪失,吾等该如何向丞相交代啊。”
“前方战事亦不知如何,此战败后,北军精锐折损不少,听闻虎豹骑也……倘若军师过去,怕是能稳住局势罢。”
“此战之后便要征兵了,太守还请早作打算。”
“元雄这便要动身了罢。”
“树欲静而风不止,太守,吾随子乔先生出使,回返陈留祖宅探望已延误一二日,若再不回返,叔父将要怪罪矣。”
“元雄多加保重。”
“太守还请留步。”
十来岁出头的少年郎策马带着两名仆从径直除了陈留,驻马于一处斜坡之上,看着已经消失在古道尽头的郭家车驾,脸上满是复杂。
“子乔先生有意交好曹操,未曾想,曹刘之战,曹操却是先败,那司马懿,当真有鬼神莫测之术否?竟能击败官渡战后,气势如虹的曹军精锐。”
“今巴郡太守平乱各地,威望极高,又勾结蜀中不少士族,怕是尾大之祸,若不尽早除之……州牧处境将忧。”
“还是先回返许昌,带走子乔先生罢,想来,他未曾得曹操接见,怕是此刻亦有些沮丧才是。”
在他动身离去之后,旁侧的一簇草丛微微晃动,两道身影先后站起身来。
“汝用鸟雀呈报秣陵,益州遣使张松、吴班等人,即将回返益州。”
“队正,那张松这一二日都为得见曹操,只是将刘璋朝贡之礼献于天子尔。”
“昔日马腾与刘焉二子密谋,欲救回天子,此二子同时被诛,他刘璋自诩为汉室忠臣,这每岁的朝贡倒也不曾拖延,只是……如今益州形势亦是堪忧,他刘璋怕也自身难保罢。”
“益州将有变故,不过,吾军尚且在淮北徐州一线调度频繁,怕是无力插手益州之事,且报上去罢。”
“喏。”两名吴卫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消失在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