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元直先生所部兵马,到了何处?”
“禀报主公,元直先生率军攻取淮北数县之后,便先后与沛相陈珪、中领军史涣所部、汝南太守满宠所部大战了一番,连胜三战,此刻,吕蒙将军已率军攻入沛国,而元直先生所部兵马,更是与丹阳营合兵一处,攻伐汝南。”
刘奇闻言,陷入了沉默。
十几息之后,他突然放声大笑,“曹贼已攻下邳一月有余,粮草早已不济,此番损兵折将,怕是要退兵了。”
“退兵?主公,方才传令兵汇报,曹军可是要反攻下邳。”
“非也,此不过疑兵之计也,曹操的虎豹骑、张绣的西凉铁骑,不多时,便会被我部兵马合围,他曹孟德,拿什么作战?”
刘奇冷笑一声,曹操的后路,并非和他一般,已经安稳无忧。
许县之中,有文武百官,心向天子之臣仍然不少,并且,此刻坐镇宛城的,那可是孙仲谋啊,他未得父兄之勇,却有勾践之志,绝对不可小觑。
此外……刘奇看了一眼北边,他已有多日未曾接到北边吴卫的密报了。
“上一封,还是接走子龙兄长之事吧。”
刘奇正思忖着,一道消瘦低矮的身影,已经凑到了他的身后,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一言不发,亦不敢上前惊扰刘奇。
“大乔”,刘奇转身,鼻尖早已是嗅到了她身上的幽香。
“可有要事?”刘奇见她面色忧急,立即问道。
“任夫人病重,须得送往寿春医治,淮北战后,底下的将士告知……张机先生已经跟着伤俘营到了寿春城内。”
“莫要落下病根才好,否则,吾亦不好向玲绮交代。”刘奇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奴……奴家亦想随军前往。”
“为何?”刘奇略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道。
“夫君征战在外,乃众军之主,岂能容留一女子在军中,岂不是坏了夫君自己定下的规矩,战船之上的亲卫也罢,今亦有徐州将士与吾江东军会晤,若是……”
刘奇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望着她那水汪汪的双眸,眯着眼,努力做出一张温柔的模样,“莫要胡思乱想,汝想去寿春,那便去吧。”
说着,刘奇在她惊慌和娇羞之下,松开了手,回身看向不远处的下邳,“这徐州之战,亦该结束了。”
一个时辰之后,刘奇接到了两封战报。
曲阿营主将樊能、副将笮融一并折于此战,曲阿营败兵为张承收拢,折损七千余众,除却伤兵,可战之士,仅有千人。
骁骑营仅剩百余人,主将太史慈负伤,上表请罪。
曹军西凉铁骑全军覆没,主将张绣被擒,副将胡车儿死于太史慈枪下。
五千虎豹骑,折损近三千之众,副将曹真中了一箭,被曹纯救走,撤回下邳城外曹军大营。
当他随队登岸之际,第三封战报自东海而来。
在驻守东海的曲阿营随陆儁撤走之后,驻守徐州北部的曹将吕虔率军杀入东海,连破十余道关卡,徐州北部无江东之兵,已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