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两马交错,两人在阵中竟然就在战马上互攻颤抖,你来我往,转眼间,已经过五十合。
“唰”一枪刺出,被太史慈挡下之后,张绣突然双目一凝,手腕一晃,高速甩动的枪头,在空中化作刺耳的尖啸,似乎有着万千鸟雀清鸣,那枪尖的一道寒光,突然从太史慈眼前消失,无声无息,枪杆带着银色的寒星,已经出现在太史慈的身前。
“铛”一杆长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枪尖之下。
“吁……”太史慈连人带马被击退了一步,下一刻,一杆长枪已经来到了他的头顶,他双手猛地擎枪。
“铛”一声巨响,他座下的战马,四蹄弯曲,竟是被这一枪的重力直接压垮。
“嘶……”太史慈额头上出现大量冷汗,他死死地盯着压向自己鼻尖的枪头,双臂之上,青筋已经暴起,他的气力,在这种情况之下,已经无力反抗,刚才那一枪,的确是太过诡异。
“喝”只是,他座下的青骓霜龙马却是极通灵性,竟是猛地挣扎着站起身来。
同一时间,太史慈双手猛地爆发出一股巨力,将压在自己头顶的枪杆挡开,一枪直刺张绣胸膛。
“铛”却被张绣横枪一挡,两人再次拆开,各自用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交错之际,双枪再次交击一处,策马转身,各自回到阵前数十步外。
两人皆是满头大汗,有些气喘。
“汝方才那一枪,便是百鸟朝凤吧。”太史慈突然开口道。
“汝竟识得张某枪法?”张绣面色惊讶。
“吴侯帐下,今日来了一员小将,昔日曾于常山拜于童渊老先生门下,习得此枪,不知,和将军可有瓜葛?”
张绣面色一喜,“此将唤作何名?”
“常山赵子龙。”
张绣满脸苦思,最终摇了摇头,“想来,是吾离家师门下太久,此乃吾师新收之徒矣。”
“张绣,汝可愿降?”太史慈突然开口喝道。
“太史慈,汝与吾战近七十合,亦未能擒吾,焉敢让吾归降?”
“如此,那汝吾便各回军阵,吾闻汝这西凉铁骑,乃天下精骑,可敢与吾会猎于这司吾之上?”
“有何不敢。”
两人各自勒马回阵,凝神看着对面浩瀚的军容。
“胡车儿,汝领本部精骑,待会儿直插太史慈所部中军,太史慈自有本将军牵制,汝只需斩杀他麾下偏将,砍倒他那一面将旗即刻。”
“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胡车儿咧嘴露出几分遗憾,原本,他还想会一会那太史子义。
另一边,太史慈看了一眼身侧的张承,“仲嗣,吴卫汇报张绣军中有一骁将名为胡车儿,待会儿汝领所部骑军,莫要与其死战,可用手弩射之。”
“喏。”张承朗声应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对面的军阵,“将军,吾军以三千精骑战西凉军五千之众,何不利用手弩之便。”
“西凉精骑善骑射,吾军亦有应对之法,此战,汝且指挥中军,吾去会一会那张绣。”
“喏。”张承捏紧长枪的掌心有些热汗涌出,这还是他头一次独领一军,以弱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