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两军阵前,两匹战马踩踏扬尘的马蹄,似乎盖住了一切的声响。
“铛”当长矛和铁枪撞击在一处时,太史慈眼中满是凝重,反观张飞,却是一脸兴奋。
两人在马上交错一合,便各自在对面迂回。
“再来。”
“来就来。”
“铛”又是一击,两人仍然是平分秋色。
“哈哈,痛快,太史慈,汝还是当年那个一怒杀出北海黄巾贼重围的白马少年郎。”张飞仰头大笑,十余合之后,两人便于阵前角力,他感受着太史慈手上传来的力道,眼中越发地淌亮。
“张翼德,以汝之才,当为一郡镇将,奈何却……”
“太史慈,汝要辱俺大哥?”张飞双目充血,“是要激俺死战否?”
“张翼德,汝吾各为其主,今日,必要分个胜负。”太史慈猛地一枪挡开张飞,挺枪刺向他的胸膛。
“铛”张飞座下战马在原地挪动脚步,他侧身双臂横拿长矛,稳稳地架住这一枪。
“张翼德,未食晚膳否?”
“太史慈,汝之长枪,能刺俺一个窟窿否?”
“铛铛铛”两人兵马齐驱,沿着两军阵前,朝着东面而去,两人在马上你来我往,长枪和长矛不时纠缠在一起。
“铛”丈八蛇矛和铁枪强行在空中一记对刺,火花几乎擦着枪杆矛杆而过,两人几乎同时朝后一收兵刃,不多时,又杀回阵中,在阵前交战。
五十合,太史慈仍旧不落下风。
一百合,张飞眼中的激动和兴奋也慢慢变成了凝重之色。
“铛”又是一击对撞,两人同时朝后撤去。
太史慈双臂有些酸麻,心中暗道:“这黑厮好大的气力。”
不远处,张飞亦是有些心惊,他虽与太史慈并肩作战过,但未曾想,此人当真能和自己战过百合。
“先生,吾等是否要上前助阵,三将军已与此将战过百合,若是久战,恐有不测。”立于简雍身侧的一员小将突然出声劝道。
“若是主公在此,自然是劝得下三将军,此番三将军已与东吴上将战至百合,正在兴头上,吾若劝战,三将军亦不会听。”说到这里,简雍满脸凝重地看了一眼破前的骑军阵列。
“太史慈,此人当真是善骑战之士,江东地处偏远,地广人稀,战马缺乏,竟然也能带出这数千精骑,此番,若是三将军战败,其趁势掩杀,吾军怕是会惨败一场。”
简雍也看出了此中利害,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黑脸长须的张翼德,心中暗道:“看起来,三将军也不似有勇无谋之辈。”
简雍已经看出,张飞绝对是想在单挑中击败太史慈,从而保住己方大军。
简雍藏在袖袍之下的手臂已经开始轻微颤抖,他紧捏的掌心全都是汗水,“三将军,汝可不能败啊。”
但很快,事实便证明他有些想多了。
一百五十合,太史慈双臂已经有些麻木。
“这黑厮,竟然还有余力。”他看了一眼略微气喘的张飞,只觉得此人越发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