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当涂北门突然大开,有大队兵卒往淮水渡口而去。”
“报……淮水对岸突然点燃无数火把,约有数千之兵于河上搭建浮桥,聚拢战船上百艘……”
“报……当涂东门、南门、西门都无动静。”
当连续三波传令兵来到营帐内汇报,贺齐、全柔、吕蒙、于麋四将汇聚一处。
吕蒙面色微变,“不好,孙权小儿要北逃。”
“于麋将军、全柔将军。”
“末将在。”二将尽皆上前一步,抱拳躬身。
“汝二人各领三千精兵,攻打南门、西门。”
“喏。”二将即刻领兵而去。
“贺将军,汝吾先派人禀报主公,即刻率军赶往渡口,汝吾兵马有一万余众,便是对岸曹军驰援,吾军亦可坚守军阵,等待太史将军骑兵驰援。”
“善。”
当吕蒙、贺齐大军杀至岸边,只和断后的韩当拼杀了一阵,便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孙权大军从河中走脱。
“快,烧毁浮桥。”贺齐面色大变,一边命人上前放箭,一边命人拆除浮桥。
“来不及了。”吕蒙微微摇头,凝视着岸边被砍倒的数百名断后的兵卒,凝神看着对岸密密麻麻地人影。
只听对岸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吕蒙、贺齐,还请转告吴侯,恕不远送。”
贺齐面色一沉,“可恶,若非水师未在,如何让这些家伙这般猖狂。”
“周瑜竟能壮士断腕,若是曹孟德压制不住此人,怕是日后,他会成为吾江东的心腹大患。”吕蒙满脸寒霜,凝视着对岸的军士缓缓离去,临走之前,他们一把火直接烧毁了浮桥。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大批马蹄声如同奔雷一般,从远处地大地上传来,不多时,太史慈率骑军赶至,“二位将军,敌军何处?”
“吾等无能,让孙权与周瑜渡江北逃了。”吕蒙和贺齐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几分羞愧之色。
“那城中粮草可在?”太史慈面色微变,但很快便想到了什么。
“吾等到来之际,粮仓已起火,不过好在,于麋、全柔二位将军率军从南门和西门杀入,救下大火,保住了十万石粮草。”
“十万石粮草。”太史慈脸上浮现几分喜色,“如此,吾军军粮之危暂解矣。”
这些日,军营中的一日三餐,大多都已改成白米粥,若非是在攻下庐江之后,从刘勋府库得到不少麦米制作成馒头和葱油饼,怕是顿顿白米粥,已让军中将士们苦不堪言。
天明,刘奇率军姗姗来迟,当他看着已经打扫完的战场,翻身下马,抬脚来到淮水边上。
他看着湍急的淮水,这一眼望去,滚滚流水,虽不及长江之宽,但此处渡口,亦有过百丈,河滩边上多有礁石,河心则多有暗流漩涡。
对岸渡口处,设有一军营,笙旗飘扬,岸边隔着几里之间,则是有着四座哨塔,岸上,也时有来回巡视的军士。
“传令,征淮南民夫,以江东山越俘虏精壮,沿淮河数百里,修建烽火台,多建哨塔与军帐。”
“喏。”立即有亲卫领命离去。
入城,刘奇来到烧焦的粮仓附近,看着仅剩下的十万石粮草,喜出望外,“如此,徐州可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