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二人接过将令,主动退到一侧。
“彭虎、彭式听令。”
“末将在。”两名出身山越的战将走动间,甲胄擦响,应答之声,如虎狼般洪亮。
“如二人沿江进军,吾军后援,将由水师运输,渡口登岸,尔等负责接应,配合援军,阻断居巢援军。”
“喏。”
“吕蒙、全柔听令。”
“末将在。”吕蒙,容貌仍然稚嫩,虽然他故意蓄须。
“汝二人言皖水北上,直取龙舒。”
“喏。”
“贺齐、于麋听令。”
“末将在。”
“汝等且为后军,合围皖县。”
“喏。”
夜里,太史慈率骑兵先行,庐江境内多山,皖县以北,大多是丘陵矮山,大军往北面,驻军不多,他只需从龙舒进逼舒城,威胁合肥即可。
次日一早,当江东兵先锋樊能、于麋所部攻破潜山、皖水五道关卡,一封封战报,也传向了庐江诸县。
同一时间,舒县郡守府,刘勋猛地一掌拍在案上,“刘奇小儿,焉敢欺吾淮南大仲无人否?”
“传令,立即点齐兵马,随吾南下,解皖县之围。”
“将军且慢。”一旁带着儒冠的中年文士立即伸手将其拦下。
“此刻军情紧急,主簿若有要事,可稍后再议。”刘勋微微皱眉,他被加封为庐江太守,兼骠骑将军,眼前此人未曾谋得一官半职,还被袁术发配到他身边,便是因为他在袁术称帝之前,多家劝阻,惹袁术不喜。
如今淮南与徐州战事胶着,此人却是被派到了庐江。
“将军,莫要轻易进兵,恐中刘奇小儿之计也。”
刘勋双眉微皱,“主簿莫要危言耸听,江东之兵,渡江而来,兴师动众,与吾淮南之地作战,连夜进军,必是人困马乏,且不晓地利,亦不曾施恩于百姓,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吾军,此战,焉能不胜?”
“战报中,江东之兵号称十万,先锋亦有上万兵马,先锋之将,乃是昔日刘繇麾下心腹大将樊能和笮融,以其兵盛,皖县之兵,不过数千围城数日可下,将军此前,为何下令居巢之兵不能轻举妄动?”
刘勋沉思,“吾庐江多县临江,与江东豫章、丹阳二郡毗邻,防线偌长,若是本将军不以皖县、居巢、舒县互为犄角,如何能守?”
“刘奇小儿心思缜密,素有善战之名,此番起兵,必是举四郡之兵而来,若是居巢之兵妄动,中了埋伏,江东兵可先取两城,犄角已失,吾舒县再无屏障,断不能守矣。”
阎象微微一笑,“如此,江东攻皖县,吾军必救,倘若,其不攻皖县呢?”
“只围不攻,怎的可能?”刘勋略微皱眉道。
“倘若吾乃江东统帅,必绕过舒县,先设伏兵于居巢附近芦苇荡,埋伏吾舒县援兵矣。”
刘勋浑身一颤,心中一阵后怕,“多谢先生教我,不知,吾军该如何进兵?倘若皖县不救,数日之内,必献于敌手,而居巢亦为江东复施其计,再取之。”
“将军当即刻下令,命皖县、居巢之兵撤回舒县,再聚附近各县之兵,吾军可达三万之众,纵观江东四郡,西有江夏黄祖、长沙刘磐,东有历阳、广陵之敌,内有山越作乱,此番出兵,不过数万,舒县城高,粮草充足,吾军可坚守不战,以待陛下援军赶至,再一同大破江东之兵。”
刘勋在堂中踱步几个来回,最终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