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随着刘奇一声大喝,便有侍者陆续将此间命令传出。
不多时,等候在府外的陈登,便跟着是仪,来到了堂中。
“拜见吴侯。”在是仪见礼入座之后,便留下陈登一人在堂中站定。
“昨日先生于后宅之中,可与吕氏女子商议妥当?”刘奇笑问道。
“少主,不愿与吾回返下邳矣。”陈登一脸苦笑道。
“这是为何?”刘奇耐住性子,出声问道。
“女子居于吴侯府中已有数日之久,吾渡江北来之时,坊间时有传闻,称……”陈登言及此处,突然停顿,面色有些犹豫。
“徐州士人皆以广陵陈元龙高义豪爽,为何今日,元龙于吾堂中,却是这般吞吞吐吐,学那小儿女般扭捏姿态?”
“哈哈哈……”堂中顿时引起一阵大笑。
陈登面色微红,当即抬手一辑,“坊间传闻,却是吴侯私纳吾主之女,以充后宅之事。”
“荒谬。”刘奇猛地一拍长案,满脸涨红,“温侯乃当世虎将,牧守徐州,其女亦是巾帼不让须眉,于逆贼袭击之际,率军杀出重围,吾刘子兴乃汉室宗亲,焉能如此?”
堂中噤若寒蝉,一时间,不少凌厉的目光都看向了堂下的陈登。
“吴侯,人言可畏啊。”陈登面对四周怒目而视的文武群臣,满脸淡定自若。
刘奇满脸愧疚,“本侯会立即派官吏镇压坊间造谣生事之辈,此事,必会给元龙一个交代。”
“吴侯万万不可。”话音刚落,便听到陈登出言劝阻。
“这又是为何?”
“若是吴侯派人大肆宣扬此事,吾家少主名节全毁,日后,又当如何视人呐。”陈登叹了口气道。
是仪当其起身,“元龙兄莫要激动,此事,却是吾等江东疏忽,吾家主公必定会还吕氏女子一个清白。”
“是极,陈太守莫要为此事焦急。”
“吾主英明神武,当会还吕氏女子一个清白。”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口。
陈登满脸苦笑,迎着刘奇审视的目光,抬手一辑,“吾今日此来,却是昨日夜里,得了吾家君侯之命。”
眼见着刘奇露出几分好奇,他环视一眼堂中众人,“此番吾家少主遇袭之时,乃是历阳孙伯符蓄谋已久,今已举兵数万,陈兵于夏丘,准备征讨淮南。”
闻言,堂中文武交换一个眼神,却听刘奇开口:“袁术逆贼,篡汉自立,本侯当与温侯共讨之。”
陈登面色一喜,“敢问吴侯,何日出兵?”
“吾江东百废待兴,今秋收之后,大军余粮尚且不多,怕是……只能待本侯筹足粮草后,再行出兵。”刘奇面上故作为难道。
陈登不动声色,开口再问:“出兵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