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不除,主公基业难成也。此子他日,必成吾之大敌。”同一时间,许县,一名穿着儒袍,满脸胡须,打扮亦是放荡不羁的青年满脸凝重道。
“此子圣眷不若,且多有武勇文治,今已得江东四郡,怕是气候已成。”和青年相对而坐的,亦是一名戴着儒冠的文士。
“仲德以为如何?”上座的曹操眯着眼,目光看向开口文士。
程昱立即起身一拜,“吾有两策。”
“计将安出?”曹操眼前一亮,随即问询道。
“其一,主公与我等商议,本欲在衮州颁布招贤令,却不想,别此子抢先,如今虽已落后,但吾等不若效仿其招贤令中所说,不过,我等却不能因小失大,得罪士族而拉拢寒门。”
“寒门士子,乃天下广众,我看,那刘奇倒是看得通透。”对坐的那名青年突然笑着插嘴道。
曹操微微皱眉,看着手下两大谋士竟是起了内讧,想要出言开解,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秉持公正。
程昱面色如常,继续开口,“其二,此子狼子野心,于秣陵修筑皇宫,此乃何举?莫不是有僭位称帝之念,吾等可命书吏抄写其称帝野心之举,散播民间,与招贤令同时传入民间,只要士人生疑,必不会轻信之。”
“善。”曹操大喜,“仲德不愧吾之子房。”
说到这里,曹操看了一眼另一侧的青年,“奉孝,你可有良策?”
“仲德既有两策,主公善用便是,吾知兵事,这政务之上,却是一塌糊涂。”郭嘉也不避讳,反之,你程昱政务再好,兵事上,自己能碾压你十几条街。
程昱倒也不恼,主动朝着郭嘉微微拱手一拜,“方才,是吾失言,奉孝出身寒门,去博学多才,兵事一道,便是淮阴侯当年,也不过如此。”
一时间,两人再次和好。
曹孟德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喜色,能够看到两大谋臣和睦,对他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
寿春,得了玉玺之后便一直谋划着进行下一步的袁术,想着下一步该出兵攻打谁。
如今他手上有着一把利刃,那便是镇守在历阳的孙策。
当然,如今案前呈放着的一张帛纸,却让他受了不小的惊吓。
“主公。”堂下此刻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朝着袁术微微拱手一拜,“刘繇新得江东四郡,吾等虽可进兵北上,继续开拓基业,但历阳之兵,不可妄动,若是正如这信中所言,配合江东连胜士气,怕是吾军难以抵挡。”
“长史所言甚是。”袁术深深地看了一眼杨弘,重重点头。
“主公,刘繇老儿的招贤令,我等在淮南亦可发出,且主公可命人拦江设防,不许北上士人南下,那江东发放这招贤令,却是蛊惑人心之举。”
“主簿之意,正是吾所想矣。”袁术又看了一眼阎象,心中已经是有了决断。
一人之言,尚有疏漏,可他麾下两大谋臣之言加起来,怕是就天衣无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