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欲在此附近兴建蹴鞠场,投壶场,骑射场,斗鸡场,亦有驳论亭。”
“投壶、蹴鞠、骑射吾便知晓,这斗鸡莫不是民间家禽用于取乐,郎君此举,却是……”步练师微微皱眉,让可供食用的家禽来斗玩取乐,她是不喜的。
“斗鸡却是这般。”刘奇举起了一只大腿,单腿在平地上来回跳动几下,便放了下来。
“呀”步练师闹了个脸红,立即抬手一礼,“却是练师错怪了郎君。”
“不知者无罪。”刘奇笑了笑,又带着两女来到云雾蒸腾所在的书院,如今的建筑,仅有三层高便已是极致,刘奇在这里备下修建几排房屋的空地,看着在此忙碌的工匠,“约摸着,几月的功夫,也能竣工,到时,吾尚需几位当世名流,经世大儒坐镇,无论君子六艺,琴棋书画,行军打仗策论,治国安邦良计,此间皆可学得一二。”
“吾愿让诸子百家再起,让此间学子驳论古今,当代大势,学成之后,将他们下放到诸县,通武艺知兵者,任军中什长、任地方亭长,善书写,知政务者,任书笔小吏,任里长,若得功绩,可大用之。”
两女听后,都若有所思。
“已至晌午,此间早已备下膳食,不过,却是军中儿郎所造,吾平日行军打仗,也与诸多军士同斧而食,不知两位女子可愿?”
“当与之共享。”蔡琰抬手道。
“郎君之食,妾身亦可食得。”步练师则是露出一副嫁鸡从鸡的模样。
“甚好。”
馒头、咸菜、稀粥,这已是此地上好的膳食,因刘奇等人到来,此地都伯还命人在附近山中捉了几只山鸡,如此,这稀粥之中,便是多了些肉味。
不过,比起府内的膳食,倒是粗制了些。
用膳过后,刘奇带着她们从下后山,快到黄昏,一行人已经是在一座荒废的寺庙留宿。
刘奇住在外屋,里屋归了两女和她们随行的侍女。
“主上今日皮都磨破了。怎的还要坚持。”脱下鞋袜之后,守在步练师身边的侍女惊呼一声,看着上面的血泡,满脸的心疼。
“无妨,为我换药即可,切记不可声张,莫要让郎君瞧出。”
“这……”
“还不快去。”
“喏。”侍女一脸心疼地走了出去,心里却暗自纳闷,为何自家主子,不让少将军知晓此事呢。
另一处小屋,蔡琰自外嫁以来,多了不少操持,也时常在外行走,虽然身子也有些乏了,但脚上却没这般娇贵。
她靠着窗边,看了一眼对面亮着的那一间小屋,“今日,却是苦了女子。”
言罢,她面上又怅然若失,“晚知君如此,恨不相逢未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