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寿春。
孙策一脸不忿地从袁术府中走出。
“可恶的老匹夫,竟然敢如此戏耍吾。”
“主公可是没要到人马?”守在外面牵马的一员中年悍将忍不住出言问道。
“只有千余兵马?当年吾父中伏后,留下可有数千精兵。”孙策满脸怒意地行走在长街上,倘若不是如今寄人篱下,他又何必受这等委屈。
“可恶,袁贼安敢辱吾家主公。”牵马战将勃然大怒,取了马上长刀,转身就朝着袁府走去。
“公覆,你取作甚?”同行另一员武将将其死死拉住。
“还去作何,只为取那袁公路项上首级。”汉子怒喝道。
“公覆暂且息怒,今日之事,尚且在公瑾算计之中,我等且回营再谈。”
“也罢。”
几人怒气不平地回了大营,掀开营帐,落座左右,孙策上座,此刻,同样在营中的,还有一名穿着儒袍,头上发髻被一根布条系着的儒雅青年。
“我观伯符此行,怕是受阻了。”
“公瑾,你还笑,如今我只讨要到千余兵马,汇合这些时日你我召集的部众,营中兵马不过两千余众,如何行事?”孙策抬头迎上周瑜一张笑脸,忍不住没好气道。
“此事易尔,伯符可还记得,当日你我密谈之事。”
孙策面色微变,看了一眼左右在座的武将,眼神示意之下,程普立即起身走出营帐,带着亲卫把守帐外。
“公瑾,吾父可是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价,身为人子,我岂能……”
“伯符,大丈夫当立不世之功,何况昔日文台公心愿便是如此,那物不过是烫手山芋尔,你无兵无粮,无立足之所,你留在手中,又有何用?趁此良机,渡江南下,张纮进献的江东良策,莫非,伯符就不心动?”
孙策站起身来,在案后来回踱步,走了一阵之后,他突然停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周瑜,“公瑾,你有几分把握?”
“伯符之勇,江东莫敌,纵观江东三者,严白虎大势已去,王朗偏安一隅,不足为惧,唯有刘繇,不过,如今吴景孙贲连日强攻渡江口,刘繇所部兵马已经疲乏,且刘繇长子刘奇,率军南下,平定吴郡不久,丹阳近半已被袁军占据,刘繇所部兵马仅有两万左右,当是我等可趁之机。”
孙策被说得有些心动,“可是,那刘繇长子刘奇,素有勇略,今已率军兵进豫章,倘若他麾下部众率军来援,我部该如何是好?”
周瑜一脸成竹在胸,“无妨,只要我军先行击破刘繇,忧急其父安危,此子必定心性大乱。”
“如此,某便再去那袁府一行。”
“尔等可愿随我同去?”
“吾等誓死追随主公。”黄盖、韩当等将同时站起身来答道。
“哈哈,走。”孙策当即从隐秘之处取了那个盒子,径直前往袁府。
袁府,袁术正在新纳的一房小妾身上上下其手,堂外却传讯说,孙策又来了。
“这厮怎的又来了。”袁术双眉微皱,却无法拒绝,毕竟,孙策继承了他父亲孙文台的勇武,想要征战四方,开疆拓土,他还需要仰仗孙策之勇。
“请。”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