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清看着逐渐消失的铁水封尸密骆驼,不怀好意指着边缘处的那几个普通的密洛陀。
“喂,关根、无邪,瞧瞧他们的手势,你们能认出是什么名堂吗?”
突然被点名的两人,心头瞬间掠过一阵强烈的不安:糟了,有种预感,接下来准保会蹦出我们不愿听的消息。
张云清见这俩人闷声不吭,倒也毫不介意。
他本就是故意为之,无非就是憋着劲想瞅瞅他俩脸上那惊愕的表情罢了。
“以后看到打这样手势的人,记得远离,这是尸狗吊。”
双邪茫然那是什么东西?他们应该知道吗?
瓶子们看向双邪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只是仍然静静的没说话。
“哎呀,我忘了你们好像还没走到那儿。尸狗吊啊,是九门鼎盛时期流行过的一种私密小团体。”
“尽管老九门风光不再,但仍有那么一拨人在一个小团体中,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联络方式挺特别,就是常年使用一套类似的手势。而这些手势并非固定不变,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悄无声息地更新换代。”
“有些人为了弯道超车就用了一不入流的手段,尸狗吊的人都吃过腐尸,用来隐藏自己身上的味道,尤其是下生物的时候可以提高存活率。”
“直到新华…成立后,尸狗吊这个邪教组织害怕这种特殊体质会被针对便开始隐藏自己的身份,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定。”
“比如事后要比平常人多少三倍的时间,并且骨灰一定要藏起来。”
关根的脸色瞬间风云突变,脱口而出:“等一下!你先别急着说。”
然而,张云清一副毫不退让的模样,斩钉截铁地回应:我要说的,‘别说’那俩字儿,我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陡然加快了语速:“比如你爷爷就吃过,他就是尸狗吊,不止他,还有霍仙姑和陈皮阿四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就是他们脱离出来的过程我不得而知。”
无邪简直三观尽碎,他辣么厉害的爷爷居然会去吃腐尸肉,真的假的?
“不是,我爷爷自从年轻的时候倒斗上了鼻子,再也闻不出土味了。就冲尸狗吊这个名字,我爷爷也不会加入的啊!”
张云清悠然自得,眼瞅着无邪那副惊讶得跳脚的模样,心里甭提多舒坦了。
就算他脑袋里装着十来年的记忆又能怎样?
有些事没亲身经历过,光靠回忆可不一定能麻利地还原成那个原有的样子。
这小子最突出的特点不就是好奇心旺盛、容易上当嘛,简直是天生的“逗趣宝”。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我哥曾经还看到过视频,火里面的人以一种怪物的形态重新复活并且不断挣扎,老吓人了。”
“不然你爷爷干嘛吩咐两个小时之内必须火化,火化的时候30m内不能有人不准看炉子内的景象?”
张云清的态度很明确:
甭管你问啥,我保证有问必答。要是你不信我说的,那我就跟你死磕到底,一直解答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无邪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问:“我爷爷的骨灰里头发现了箭头。照这样看,霍老太太和四阿公的身体里,会不会也有类似的玩意儿啊?”
小草打了一个响指,“宾果!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任何奖励。”
\"尸狗吊们以食腐肉为生,他们体内那些冷森森的箭头,正是源自尸国古城。”
“这并非他们独有的标记,二月红、张启山,乃至尹新月,或许体内同样潜藏着类似的箭头。他们之所以陷入这般境地,多因身不由己。”
“你爷爷他们三人便是尸狗吊的一员,而张启山那三位在矿山古墓探险时,或在经历点天灯的险境后,遭人暗中下手,植入了异物。尽管处境相似,但具体缘由各有不同。”
“凿天井其东,引尸围之,以为尸国之城。哎呀,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小草坦白说,他故意抛出这一堆杂乱无章的信息,目的就是要让大伙儿脑袋瓜子瞬间炸锅。
往后啊,就算他们在冒险路上没我小草陪着,只要遇到类似情况,今儿个这场对话准保会在他们脑中回荡,提醒他们行事得加倍小心。
你们懂的,这帮家伙闲都闲不住,指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就屁颠屁颠跑尸国之城探险去辣!
闷油瓶淡淡道:
“二代有一个是尸狗吊,三代里面,尸狗吊主动邀请小花加入,小花没去。”
“瞎,想混入,尸狗吊没接收。”
闷油瓶说完抱着黑金古刀换了一个带年用来表示“话说多了,累了”的站姿。
关根和王胖子没说话,闷油瓶这个样子现在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口水呢?
“小花,大张哥说的那事儿靠谱不?你真还能被邀请啊?无邪此刻瞅着这位发小,暗觉这家伙有点厉害啊。
解语臣斜睨了无邪一眼,像是在问:“怎么着,瞧不起我?”
要知道,他除了有钱有颜,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那个邀请函,他确实是收到了,只不过他决定跟自家弟弟一块儿跑这来玩儿了。
他不知道在原本的进程他是什么时候收到邀请的,但是他收到邀请的时候,是来巴乃的两天前。
“天真,你爷爷曾经是尸狗吊的成员,估计那些人也在暗处盯着你呢。”
“咱们小天真不仅是个俊俏的小郎君,还是个香馍馍,谁都觊觎你这个现世唐僧肉。”
“万一以后有人跑来跟你说他知道你爷爷的秘密,还叫你跟他走,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千万别上那当!”
胖子满脸担忧地嘱咐着。
无邪一听,立马拍着胸口打包票:“哎呀,我都已经是长沙这一片响当当的人物了,哪能随随便便就被拐走?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谁还能把我忽悠得团团转?我办事稳得很,绝对不干那种一个人傻乎乎就跟人跑的事儿。”
胖子听罢,心中暗自琢磨这小子说得倒是挺溜,但天真无邪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对于无邪这番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仍是半信半疑,决定今后得对这家伙多留几个心眼,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