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庆帝听到这里不禁眉头一皱,然后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休要骗我,朕可还记得年初时户部尚有余钱,怎么这会儿就开始喊穷,莫不是你等中饱私囊将之侵吞了?”
户部尚书闻言吓得赶紧俯身跪下,然后便开始喊冤。
“回禀皇上,年初时户部确有些银钱,可可兴修太后的万寿宫都花出去了,甚至还亏欠了许多,甚至最后还是克扣了御林军的饷银这才补上,如今的户部已经彻底成了空架子,有些臣工长期拿不到饷银甚至都开始上街卖字画了!”
“岂有此”
丰庆帝听到这里自然怒不可遏,可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气氛不对,抬眼望去这才注意到贺兰太后的脸色早就阴沉了下去,只见她抬手一挥,几个士兵便拥到了殿中。
“李大人妖言惑众妄图蛊惑圣上,户部尚书中饱私囊侵占国库银粮,两人罪大恶极即刻推出殿外处斩!”
随着贺兰话音落下,那几名士兵甚至都没有过问丰庆帝的意见,直接拖着刚刚说话的那两名大臣到了殿外,唰唰两刀落下,大好的头颅便滴溜溜的顺着石阶滚了下去。
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殿中的众人瞬间都不敢作声,丰庆帝也是涨红了脸,可终究还是认清了现实没有发作,只能冷着脸继续问道:“各位可还有本奏?”
殿内众人一时间静的可怕,显然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做出头鸟了,丰庆帝没想到自己初次主持朝会就遇上这种尴尬的情形,一国之君竟也生出了无力感,就在他准备宣布退朝之时,刑部尚书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皇皇上,臣有本请奏。”
丰庆帝双眼一亮,赶紧让他接着说,刑部尚书得了令这才继续说道:“近些日子皇城也涌来一批灾民,其中一些恰好是朝廷通缉的案犯,我们便将其缉拿了,可昨夜这些人忽然暴走,在牢中开始肆意攻击其他犯人,而且据传这种情况在城外的灾民中也出现了,微臣担心这是某种瘟疫!”
听到刑部尚书的话,丰庆帝也点了点头回道:“大灾之后往往也有大疫,先将各处城门封死,切莫让疫病传入城中”
丰庆帝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几个守城的军官忽然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大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们就不怕惊扰了圣驾嘛?”
那几名守城的军官被两个士兵阻拦,可这几人显然不把这些士兵当回事,径直一把推开,然后走到丰庆帝面前跪下然后气喘吁吁的说道:“皇上城外的灾民疯了!他们一直在攻击城门,甚至堆成人山不要命的朝着城墙上攀爬,就在刚刚,已经有灾民涌入了城中,而且他们一个个状若癫狂,也不争强粮食,而是朝着其他活人攻击,就在刚刚东城已经彻底陷落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丰庆帝腾的从皇椅上站了起来,也不怪他不相信,毕竟皇城的城墙高足有三十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灾民给攻陷了。
“急报!!!”
那几名军官正欲再说什么,这时候一个浑身浴血的传令兵也冲进了大殿之中,手中举着一张被血浸透的锦布喊道:“各地灾民暴走,宁天府,盛天府,梁州府,裕州府、柳州府五个州府尽数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