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名士兵的话也是齐刷刷的低下了头,显然都开始思量起这名士兵的话来,毕竟如果真如陆云州所说,这尸变后的陈甲真的会杀害生前认识的人,那这些兄弟一个个都跑不掉,因此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各位,我一个外人确实不该说什么,但眼下大灾之年,大家又都是些四处奔波讨生活的苦命人,我陆某也不想让大家难做,所以接下来半个时辰我会让我手下的伙计全部远离此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陆某一概不知也不一概不问。”
陆云州说着便招呼身边商会的人随着自己一起离开了,片刻后这片空地上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被捆住的陈甲不断发出古怪的咆哮声。
“噌~”
随着第一个士兵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其他人先是一惊,然后也默默拔出了佩刀,随后这些人便一个不落的轮番朝着地上挣扎的陈甲砍了下去,具体陈甲到底是在哪一刀后停止的怪叫已经不得而知了,唯一清楚地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参与了。
凌武看着身边身边老神在在,捧着一本市井杂文看的津津有味的陆云州,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陆云州见状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凌姐,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看的这么入神。”
凌武摇了摇头然后回道:“我是在替老爷和夫人高兴,自从小时候被拐过一次后,少东家你的胆子就一直特别小,老爷以前便一直念叨着不知道以后你能不能挑得起商会的担子,现在看来老爷完全是多虑了,说句不厚道的话,你做的可比他做的优秀多了!”
“爹和娘嘛?”
听到凌武的话陆云州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陆云州,因此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爹娘除了空给他的那些资料便再没什么多的感情了。
其实陆云州并不是没有关于父母的记忆,虽然他是在福利院长大,但他并不是一出生就在那里的,他也有过父母,不过那些回忆并不比福利院里的生活甜蜜,相反还更加让陆云州觉得窒息。
陆云州是跟着母亲一起生活的,幼时的记忆中母亲往往是严厉的象征,关于她的回忆往往都是伴随着哭闹和喝骂还有戒尺的拍打。
“呜~呜~呜啪!”
女子的哭声伴随着清脆的拍击声从一栋老式的居民楼中传来,这种房子隔音极差,生活的鸡毛蒜皮充满了这些楼房,将这名女子的哭声很快的淹没在了其中。
“小云,你怎么这次成绩考的这么差,你对得起妈妈嘛,妈妈辛辛苦苦打了三份工就为了供你读书,你考这点分数,妈妈还有什么指望,你如果成绩再好点,你爸爸也不会离开我们,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给妈妈争一口气!”
女子说着手中的戒尺便再次落到了身前八九岁模样的小男孩儿的手掌上,跪着的小男孩左手已经被打的有些红肿,眼眶也有些泛红,但却没有哭出声,他的右手抓着一张皱巴巴的试卷,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用红色中性笔写的大大的数字96。
小男孩儿自然就是陆云州,他的成绩一直都不差,这次考试分心让他丢了四分,这样的成绩在别的家庭已经是欢天喜地可以去吃一顿快餐庆祝的地步了,可落到陆云州身上却是能换来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