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看着眼前的盖特林中将,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
“中将,你的计划是正义的,你的目标是宏伟的,你的忠诚是让人敬仰的,但这里是美利坚,水太深,你玩儿不转的!”
“美利坚要是那么容易被改变,“亚伦”也不会自焚了。盖特林中将,你要放弃这些可笑的幻想。”
林悠的声音顿了一下。
“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盖特林抬起头。
他的眼睛仍旧空洞,
“要怎么做?”
林悠冷笑一声。
“想要拯救美利坚,只能闹革命了。”
“叛变吧!中将。”
“美利坚,是不会善待你这样的有志之士的。这里只适合白匪和资本家。”
“你这种人,就应该叛变。你身体里那颗热烈滚烫的心脏,应该去追随东方的那颗红星……”
“在东方,跨过崩塌的苏维埃……穿越第聂伯河;翻过乌拉尔山脉、西伯利亚平原的尽头,那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那个东方大国,才是你真正的归宿,那个东方大国,那才是你真正的祖国啊!你就没想过,你在美利坚,这么不快乐,是因为你生错了地方吗……”
林悠的声音抑扬顿挫。
他一边蛊惑着这位中将。
一边从手里掏出小刀。
在自己的手心,勾画符箓。
鲜血顺着他的手心,往下滴落。
而他对面的盖特林,对这一切,仍旧置若罔闻。
他麻木的歪了歪头。
似乎在思索林悠的提议。
接着他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您说得或许是对的。”
“我要面对的,不是某个资本家,或者某个小集团,而是和整个美利坚利益,深切绑定的军工复合体……我不是第一个幻想对军工复合体下手的人,但在我之前,所有尝试这样做的人,都以失败告终!”
“这些人里,甚至有美利坚总统。”
“就在去年十月,在顿巴斯地区,死了一个美利坚人——马丁·哈特,当地警方最终在一处建筑工地的建筑模板之间发现其尸体。”
“战争期间死个人不稀奇,而稀奇的是,他是美利坚国会派往顿巴斯地区,前去调查美军援乌时,腐败案件的审计员。”
“虽然当地表示这是一起意外,但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说辞,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当年,驻阿美军,买九只山羊,竟然花了六百万美元,总统派审计人员过去,结果飞机坠机了。总统不信邪,第二次又派了审计人员去,结果飞机又坠机了。”
“不能深究,也别细问,问就还是意外。”
“无论是总统还是国会议员,只要涉及军费审计,谁都不能硬碰军方。”
“这就是我们的美利坚……”
盖特林的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而这时。
林悠的手心,也已经变得鲜血淋漓。
他的符箓,已经刻画好了。
他伸出手,把盖特林的一只手掌,抓了过来。
随后拿起小刀,开始在他的手写,刻画符箓。
疼痛感,让盖特林微微皱眉,但被心魔箓还有他化自在天魔咒影响的他,并未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林悠则一边在他的手写刻画符箓,一边幽幽的开口。
“别他妈的寻思那些没用的了。”
“美利坚什么样子,你第一天知道吗?”
“这样,你背地里通华,表面上,仍旧当你“正义的”空军中将。”
“你的计划,照常推进,吴奎的确前途无量,要不说你眼光好呢,因为吴奎,也是咱的人。”
“盖特林,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你就应该是我们的“同志”!”
“出生在美利坚不是你的错,身为美利坚空军中将,也不丢人。真的,华夏老话说的好,君子生于小国,非君子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