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诸位有何看法?”
“回王爷的话,属下以为,眼前我们居于弱势,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策王已经自寻死路,我们只要不出差错,那就是往上走了。”
“是,属下也认同这个说法。
主要我们不知这雨何时下,何时停,下多久,会下到什么程度,又会有何影响。
贸然出手,说不好就会和策王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属下建议我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决策。”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君恒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
原本他跟君策势均力敌,难分伯仲。但是现在若君策自己掉下去了,那他便是优先于他的,这也是一种胜利。
他没想到,两人斗了这么久,最后和君策拉开距离,居然是他自寻死路,也实在是戏剧的很。
“赵砚臣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还在狱中。陛下不仅在朝堂上没有提起,也没有任何要把赵大人叫回来的意思。”
君恒:“可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除了这一场大雨,让外头有些人心惶惶,再没有别的大事,如今只看策王如何收场了。”
君恒哼笑一声,“他如何收场,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
幕僚:“若说事件,倒是还有一件。逸王这两日都在收商户的粮食。”
君恒神情一滞,“他收粮食做什么?”
那幕僚当即把这两日逸王府的事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逸王来者不拒,只要找上门的通通都收。粮食药材各种消耗品。
不过会找府中的人去看看粮食的成色。如果是好的粮食都是按原价给钱,如果是受了雨的按情况,给八成六成不等。
外头商户都夸逸王实打实为百姓着想,因着这回事,逸王倒是赚了口碑。”
有幕僚听着,赶紧开口道:
“王爷,逸王这是何意?难道这时想要出来分一杯羹吗?”
君恒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他没有资格,这点不用担心。”
大周未来的储君,不可能身体有疾,君逸已经先天被排除在外了。
“但是,逸王这个时候出来做些什么,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没有居心。”
君恒:“那你们说说看,他为了什么,难道他知道明日天晴?
退一万步说,就算明日天晴,他那些粮食也不一定卖得出去,而且还要人去处理,实在得不偿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君恒:“本王是看不出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便是这些名声,但是他那副样子,要名声又有什么用?
本王觉得,他大概就是在府里闲的慌,想出来找找存在感吧,毕竟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君恒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这件事不必在意,他愿做什么做就是,随他去。我们现在的重点,便是紧盯着老二。
若这雨继续下,便让他把这个锅背瓷实了。
他想救一座城的目的是达不到了,但是若因为他而毁了一座城,那他也就没什么能跟本王争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