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夏至感知威压消散,急忙出手救治,各人拿出自己的灵丹妙药稳定伤势,奈何丹药虽好,但只能治疗血肉之伤。
季谷雨体内姓万的法则碎片充斥其中,肆意破坏,要摧毁一切异类。
妙音宗的白华经对各类伤势有奇效,万小小不顾己身灵力损耗第一时间施法安抚碎片,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季谷雨拼死一搏后倒地昏迷,胖子和万小小都有长老长辈在旁,不好擅自离开。
夏至带着他出了洞府,昆仑山长老给剑仙面子,单独开了一个缺口。
五天后。
口渴难忍,醒来时,季谷雨连喊几声酒。
夏至正在洞内陪着,笑着摇头,把自己的那个葫芦递了过去。
他伸手欲接,全身像要散架一样,刚拿到的葫芦又掉下去。
夏至到底是男孩子粗心,不曾想季谷雨现在只不过昏迷初醒,哪里有一动之力。
万小小在外面听得动静,跑进来亲自照看。
季谷雨不想喝水,知道酒非凡物,肯定对伤势有助,眼睛看着葫芦说:“我要喝那个。”
小小当然不可,才醒就要喝酒,这是什么鬼嗜好。
夏至也喝过,大约懂了,解释道:“这不是一般的酒,可能对他的伤有帮助。”
小小当然不信,也喝一口,知道所言非虚,这才拿葫芦喂了两口。
一点酒下肚,顿时感觉好受多了,季谷雨暗暗运转功法,发现都停滞不动,心内黯然神伤。
一身修为尽废,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修行。
。。。。。。
就这样修养三个月,勉强可以活动。
万小小和胖子照护两周后,各自宗门有事,必须离开,只剩夏至一人陪着。
这天两人闲聊,夏至突然问道:“你见过家师吗?”
在洞府前季谷雨就有这疑惑,后来被话题岔开搞忘了,神君洞府里那一刺是刺剑式,这一问,基本可以确定了,“是不是一个灰衣老头?”
夏至虽不见怪毫无敬意的语气和称呼,但还是笑着说:“季兄注意下态度,毕竟是我的师傅。”
季谷雨又郑重道:“老头人还不错,教了我一套剑法,可惜现在不能耍给你看,不然可以让你指点指点。”
三个月来,皮肉伤好了一些,功法运转还是一如既往被压制。
“没事,我可以演练你看看。”夏至有心要他打起精神,说完便开始挥舞剑法。
记忆里,季谷雨好像没看过夏至与人斗法,见他拔剑出手,已然变了个人。
原本温润如玉的陌上公子形象,挥起剑来至刚至强,真有人如其名的味道。
宛若炎炎夏日烈阳当空,虚空被这气势所染,腾起阵阵热浪,剑气外一片模糊。
同样的剑式在他手里,竟是另一种气势,自己一个男的都有点为之神醉,不禁看呆了。
夏至边演练边讲解,“季兄与人作战,毫无章法,和街头混混斗殴无异。剑之八式一刺一撩,其实有一二四八九五境,你还停留在一境。”
自觉已得剑之真意,没想平常使用竟只有一层的境界,季谷雨苦笑道:“有一层也不错,那臭老头只演练一次,不是我有堪虚之力,只怕一式都看不懂。”
“原来如此,我再和你说说这一二四八九是什么意思。一就是你平常所用那样,一剑一式,目的各异,针对性的出手。二是两两一组,形成组合,称为组剑式,比如你在洞府刺姓万的那一剑,就可以用一刺一崩,若是修为和他一样,他的护罩当即就会碎裂,再不能挡你分毫。”
不是没想过组合一起形成变化,可是身法不能配合,动作非常僵硬,根本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季谷雨喝口酒后无奈说道:“我也尝试过,只是动作僵硬,没有想象中有用。”
夏至略一思索,又飞到空地上一番演练,“你再看看。”
这次不再注重剑式,而是步法身形。
只见他身似清风春水无形无影,宛若丝巾缠系剑上,随剑法步法而动。
重要,却不着痕迹,无痕,偏又有形意。
似蝴蝶翻腾,如弱柳扶风,明明境界不到,也有道意流散。
季谷雨看得沉迷其中,物我两忘。
这,赫然明白身法只是纽带,连接手足,和水典心法‘水利万物而不争有异曲同工之妙’。
身似水波逐流,不用刻意为之。
自己陷入误区,以为身法也该独立。
其实不然,身本随心而动,心驭手足,随手足变化就行。
不是余伤还在,不能演练,当即就要验证下所思所感。
夏至演练完拿起酒葫芦一饮而尽,笑道:“是不是好想比划比划。”
他刚才微露颓丧,夏至肯定察觉到,这一番言行不止是单纯演练,恐怕更是希望不要轻言放弃,季谷雨点头说:“那是当然,等我好了,还要再抢衣服。”
“你,那衣服固然难得,值得用命去抢吗?季兄可不像这样的傻子,难道另有隐情!”夏至似是很无语。
季谷雨不死心,非要拿到衣服,誓不罢休,“衣服在哪里,这个可以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