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问题,谁让你们把北原阳太的死往野原金融株式会社头上带节奏的?可别告诉我你们也跟刚刚那个死鬼一样是出于所谓的正义?”
青山秀信扶着栏杆居高临下俯视被吊在笼子里的九人,目露讥讽,海风卷着他胸前的领带不断上下翻飞。
这些人当中,他只相信刚刚那个地中海是真出于正义,因为那家伙敢当着他的面那么说话,是真不怕死。
而卑劣的小鬼子不配拥有那么正义的媒体人,日本这种堕落之地也不是他这种好人该待的地方,所以青山秀信干脆直接一枪将其送往了天堂。
毕竟圣经里都说了,好人都该上天堂,不用谢,无非举手之劳而已。
“不不不不是!当然不是!”一个烫着卷发,四十来岁的知性熟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是有人逼我的,我要不然拿钱按他的意思写稿子,要不然他就将一些对我不利的证据公之于众,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不想给野原金融株式会社泼脏水,但都是现实所迫,青山警视你得体谅我们啊!”
“真不是为了钱,我要是不按他们说的做,那就会身败名裂……”
其余人也是七嘴八舌的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個个都痛哭流涕,诉说自己的不易,似乎他们是全然无辜,一切都只是被人用把柄胁迫他们所为。
但青山秀信不为所动,冷眼看着这些老艺术家的表演,他相信有人是受胁迫,但这当中也肯定有人是贪图对方出的价比野原金融株式会社高。
毕竟就算幕后主使再吊,也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同时查出十几个人过往见不得光的事,CIA都做不到。
“找你们的人是谁。”青山秀信转身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两只手搭在靠背上,整个人神态十分放松。
野原伊人向他靠近了些,拿起桌上的葡萄剥皮后喂到他嘴边,偶尔被青山秀信舔一下手指,她娇羞的着翻白眼,但是却又很享受这种小情趣。
笼子里的九人脸色阴晴不定,显得犹豫,心里似乎都各有各的顾忌。
“鱼竿给我。”青山秀信说道。
金宇城将一旁的海竿递给了他。
青山秀信挂上饵抛入海面,淡淡的说道:“在我钓上鱼之前,还没有人说话,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要是我没钓上鱼,那你们就更该死了。”
毕竟空军的怒火总得有人承担。
其他人还在犹豫,井川青松已经脱口而出,“石井寿,是一名律师。”
“对对对,就是他,专门帮权贵和富豪打官司,住在港区……”
“在千代田区也有住处,这家伙没有任何底线,自私又无耻……”
眼见井川青松已经说出了对方的身份,其他人后悔不迭,连忙是争先恐后的补充关于石井寿的详细信息。
青山秀信闻言拿起手提电话打给山川一城,让他安排人去找石井寿。
“青山警视,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您也杀了两个人,火气应该消了吧,是不是先把我们放下去?”井川青松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抖。
十月份夜间的海风吹打在一丝不挂的老骨头上,让他感觉有些冰凉。
怕因此而留下什么病根。
“是啊青山警视,你总不可能把我们全杀了,先把我们放下去吧。”
“我们知道错了,我愿意弥补自己的过错,只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求求青山警视开恩啊……”
其他人伱一言我一语的开口,核心观点就是青山秀信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那就干脆快点把他们都放了。
“呵呵,是谁说的我不可能把你们全都杀了呢?”青山秀信笑了笑。
众人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眼神逐渐变得惊恐,满脸的不可置信。
青山秀信挥了挥手喊道:“放!”
嗡嗡嗡嗡,吊机骤然开动。
被吊着的九个铁笼向海面坠落。
如他们所愿,要把他们放生了。
“青山警视!不要!不要啊!”
“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报道什么您说了算,我求求你饶我一命!”
“青山警视!青山警视!青……”
眼看离海面越来越近,九人大惊失色,眼神惊恐的歇斯底里咆哮着。
八嘎呀路!这个该死的疯子!
青山秀信只是手持鱼竿,嘴角含笑静静的看着他们,好似与他无关。
“哗啦啦!”
伴随着溅起的水花,九个铁笼全部坠入海面,嘶喊声随之戛然而止。
活人打窝,越钓越多。
青山秀信开始缓缓收线,随着手腕一抖,一尾不知名的海鱼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被他给钓了起来。
“拉起来吧。”他又说了一句。
搞死两个人还好说,一次弄死十几个媒体界的大人物,他也不敢啊。
只是吓一吓这群软骨头罢了。
吊机再次开动,伴随着机器工作的嗡嗡声和水花声,九个沉入海面的铁笼被拉了起来,不断淅淅沥沥的往海面滴水,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咳咳咳!咳咳……呕——”
九个人都冻的脸色煞白,来不及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不断的咳嗽和呕吐,眼泪和鼻涕都被水呛了出来。
等缓过来一些后,九人都毫无形象的瘫坐在笼子里,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喘息声此起彼伏。
“送去厨房加工。”青山秀信把钓上来的鱼丢给金宇城,又起身走到了露台的栏杆前,对九人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各自交出一些能控制你们的把柄给我,今后唯我言听计从,马首是瞻;二是再一次被丢进海里,这次不会拉你们上来。”
九人都是惊惧万分的望着他,宛如在看一个疯子,毕竟大家可都是体面人,哪有像青山秀信这么办事的。
但先前两个同行被无情枪杀的例子就在那里,让他们根本就不敢赌。
毕竟青山秀信无法以常理揣测。
“选吧。”青山秀信微微一笑。
井川青松依旧跪得最快,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利用自己的身份或是威逼利诱,或是强暴了多名每日新闻社的女记者,还偷偷录了视频和音频做为留念,这些东西就藏在我位于中野区三丁目119号别墅主卧床底。”
他是这里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个。
同时也是最害怕死的一个。
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和妥协性嘛。